这些天,巩家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喜悦里。
巩老爷拄着文明棍,站在后院看着丰收的菜园。
红的绿的、紫的黄的,圆的长的、大的小的。累累的果实,是长工们几个月耕耘的成果。如果没有这些食物,他的家人、他的长工和佣人们便都活不成。
他是农民,他不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向土地要成果。
他轻轻哼着小曲,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
太太在屋里起劲地缝制婴儿衣服和小被子。左一件、右一件……
巩义在马场,和六叔、有财一起研究马匹的繁育之道,以期在母马宝贵的发情期繁殖出更多更优的马匹来。
一匹马就是一百块现大洋,十匹马就是一千块现大洋。
说到底,繁殖,就是马场经营的根本。
吴冰在东厢房里吃着山楂。现在的她只需做一件事,喂养她肚子里的孩子,保证他的茁壮成长。
院子里的山楂树,迟早,会被吴冰吃秃了的。
晚云收,斜阳挂。巩义披着晚霞回来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吃过晚饭。各自回屋休息了。
吴冰在外屋烧了四锅洗澡水,才将洗澡的大木桶装了七分满。
她招呼巩义进去泡澡。巩义脱去衣服进了大木桶,水温正好。
“老公晒黑了,来,给老公保养一下。”
说着,吴冰抓了一把干的玫瑰花瓣,撒进水里。巩义惊讶地问玫瑰花是从哪里来的。
吴冰告诉他,是今天陈海给老爷送咳嗽药的时候,顺带送来一包,是他家种的玫瑰花晒干的。
刚才还高高兴兴在里面泡澡的巩义,一听说玫瑰花是陈海送的,立马就不高兴了。
“他怎么送你这个?玫瑰是可以乱送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