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先生和八先生准时的出现在火云城镇守府。
两位先生做学问很严谨,也很守时。
五先生略显清瘦,脸庞微微有些腊色,眉毛长得稀疏,胡须不经修整,外表看起来放荡不羁,但细长的眼不经意的闪过一道精光,枣褐色的学宫袍,显得有点陈旧,倒是脚下的青履颇为干净。
八先生则身材粗壮,四方髻随意的用一条枣红色的带子扎着,脸方眉粗,鼻宽唇厚,面色呈现铁红状,双目圆睁精光四射。手掌粗大厚重,满是老茧。站在那里,稳健无比。
沐远征行弟子之礼,把两位先生让到首座,自己和赵鸿雪在下首陪着。虽然不知自家学科的先生,但稷下学宫尊师之礼很是严格。两位先生学识着实渊博,在各自的领域建树颇丰。且淡薄名利,专注学术,名声在天下广为传颂,很是令人钦佩。
两位先生平时也是不拘泥于小节,为人随意健谈。沐远征和赵鸿雪这些年来方方面面多有接触,各种待人接物愈来愈沉稳。又同为学宫门下,便是赵鸿雪,也是终南山三清门下,和学宫也多有渊源。所以四人相谈甚欢。
沐远征让下人唤来自家小儿来与师长见礼。
沐晓天也是乖巧,在两位先生面前稚声作揖,很是恭敬。
两位先生相顾一眼,面露一丝笑意。
八先生声音洪亮,对着沐远征夫妇说:“贵公子天资聪慧,清秀伶俐,初次见面,也没啥好东西,出门前刚好炼了把短剑,便送与贵公子吧!”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木匣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按了一下匣子的机簧,匣子盖应声翻开。
一道冷冽的寒气立时透了出来。八先生左手握着剑柄,右手食指和中指互夹,轻轻弹在剑身上,剑身轻颤,一声清脆的剑吟在大堂中回荡。
沐远征夫妇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这把短剑的价值,出自被夫子称为“天工”的八先生之手,那都是天下间重金难求的人间利器,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两人连连推辞。八先生手一摆,止住两人,继续说:“这剑与小公子很有缘分,刚才在袖中就有些雀跃不已,想来它也有它的想法,两位莫要误了他们的缘分。”
两人也不是拘礼之人,叫过沐晓天拜谢回礼。
八先生道:“这把剑刚刚炼就不久,还未为它定名,小公子就给它取个吧。”
沐晓天想了想,脱口而出:“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