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我说得对不对?”</p>
秦羽蹊沒好气:“说不过你,总能躲着你吧?”</p>
“别,”他单手揽住她的纤腰:“我们一家人,不说二话,这次真是正事,何况卫清在沒有摸清之时,外面安全危险,我保证不了。”</p>
“那……连逛街采买都不可吗?”她扭过來,对着他,一脸委屈:“我会憋出病的!”</p>
他在她腰上轻轻一掐:“我倒不怕你憋出病,只是别想方才那样憋出气就成了,大不了我日日下朝回來哄你一会,咱们也温存片刻。”</p>
秦羽蹊白眼一翻,往夙恒身侧靠了靠,躺在他怀里:“别人都说哄女人最麻烦了,你倒好,以此为乐,一日两日就罢了,等我哪一日人老珠黄,你又有新欢,怕我再赌气就要被关进冷宫了!”</p>
他拍抚着她,安慰着她:“你老的那一日,我也老了,哪个年轻貌美的还愿意嫁给我做小?”</p>
“那可说不准,我看你沒个二三十年,成不了老头!”</p>
他伸手在她头顶发狠地揉了一阵子,直到被秦羽蹊抬手打开,才无奈道:“你这样我,我本是很开心的,可是心里有点别扭,我的羽蹊啊,你怎么不相信为夫呢?”</p>
她哼一声:“真是绝配,你瞒我,我疑你,就这样凑合过一辈子罢。”</p>
夙恒闷声笑了:“第一次听你讲孩子气的气话,我反倒觉得你比往日更加可爱了,可我,不愿意与你凑合一辈子,要么就开开心心的,要么……就更加开开心心的。”</p>
她嘟囔一句:“一段废话。”然后翻个身子闭上眼。</p>
夙恒拍了拍她:“这就要睡了?”</p>
“嗯。”</p>
“你这样怠惰,什么时候能有我儿子?”</p>
她像是赶苍蝇一样朝他摆手:“你怎么不知我现在有沒有,从成亲到今日,都多久了,要有早就有了,别急,今日我疲懒,先睡了。”</p>
秦羽蹊说的头头是道,夙恒差点被她气的背过气儿去,他这边捏捏她的小耳垂,那边揉揉她腰上的肉,可惜她真是累的紧,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p>
夙恒一手扶额,真是公主不急急死太监,他这一身的火生生要憋回去了!夙恒三两下蹦下床,正巧长泾在外面敲门送吃的,夙恒腾地拉开门,把长泾吓了一跳:“王……王爷……”</p>
夙恒擦了擦额头刚溢出的汗水:“收了吃食吧,王妃睡下了,等等,长泾,你去给本王准备洗澡水,要凉的!”</p>
“卫清天寒……王爷……”</p>
“别废话!快去!”</p>
长泾狐疑地上下扫了夙恒一眼,猛地知道了什么似的,飞一般跑走准备凉水去了。</p>
夙恒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美人在怀,却只能欣赏不能动,她翻了个身子,躺在夙恒的臂弯里,吧唧吧唧嘴。</p>
夙恒看了好笑,硬是憋着,给她拉上被子:“吃什么呢。”</p>
他睁眼到半夜,终是迷糊上了,到第二日清晨起身,秦羽蹊还睡得沉稳,根本沒察觉到他穿衣出门。</p>
长泾早早就恭候了:“几位管理军赋的大臣在江月楼摆宴,请王爷不吝下榻。”</p>
夙恒漱了口,点头应道:“有酒就好说话,本王今日挨个给他们抻抻筋。”</p>
长泾忍住笑,回个是。</p>
“那王妃今日?”</p>
夙恒满是得意:“你们王妃那边我已经哄好了,今日切记告诉云草,好生伺候,好生哄着,别让爷晚上回來还吃闭门羹。”</p>
长泾想到昨夜火急火燎找凉水的王爷,唇角一弯:“王爷放心。”</p>
卫清的天气阴阳怪气,早晨寒凉如冬,正午可以蹲在湖边吹风吃西瓜,晚上又要围在火炉前烫热酒暖身子,一日变换三种节气,比美人翻脸还快。</p>
夙恒搓了搓手,在府门前翻身上马,一手勒住缰绳,俯身对长泾说道:“本王在城中转一转,关于王妃身世的谣言……先从城南查起,正午时到江月楼报到。”</p>
城南多朵甘族人,族长的几位亲信都在城南有建府。</p>
长泾答了个“是”,躬身送夙恒离去。</p>
夙恒驾马跑到集市牌坊前,兀自下马牵行,卫清民风开放,与外族交易繁密,并沒有开闭市的规矩,只要有商人聚集,一更天时也热闹之极,车马人流涌动。夙恒清晨到,东边的天蒙蒙发亮,开集的商人忙忙碌碌,街头巷尾的餐铺、排挡营业正盛,他随意停在一处摊位前,将马拴在柱子上,找了块干净的桌子落座,掌勺的老板自己做店小二,家中老妻帮忙,见到身姿不凡,锦衣华服的夙恒,极为客气有礼。</p>
“客官是头一回來吧?”</p>
夙恒莞尔答是。</p>
老妇人笑眯眯:“咱们这里的吃食口味重,不比内地,客官想吃点啥?还是让我推荐几个?”</p>
夙恒看锅里煮着沸腾的奶茶,还有邻桌吃的烤饼,随意道:“奶茶、烤馍就成。”</p>
“得嘞。”</p>
老妇人拿着白碗盛了一大碗的奶茶,另加一份状如倒扣琉璃碗的烤馍,放在夙恒面前。</p>
“都是自家奶酪发酵揉捏烤成的,十分得人意,客官尝尝看。”</p>
老妇人热情好客,对他百般照顾,夙恒执手一礼:“多谢照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