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顾明珠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初秋,另外一封给二叔。
翌日一早,顾明珠让阿三去打探消息,根据得到的零碎消息,大概确定了事情真伪。
顾承到的时候,天已黑透,二人边用晚饭边说着此事。
“真是岂有此理!”顾承怒道:“顾家养着他们,他们却做出这档子事!简直可恶至极!”
顾明珠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平靖是这样,荔城也是这样,二者最后的结局都是关门大吉,这是巧合吗?
她想起初来时见到的钱三,想了想,问道:“二叔,有件事我想问你,那日我初到时,钱三似乎是有什么事要同你说?”
“是关于襄北铺子的生意,布匹店近日出了些问题,单家的生意这几个月来总是压我们一头,马上便是花朝节,单家那边已经做了准备,我们也要想好对策。”
“两家竞争?”顾明珠道。
顾承点头:“正是,钱三说这次竞争若斗不过单家,那以后襄北的布匹生意怕是不好做,只是降低价格……”
顾承面色犹豫。
顾明珠无奈一叹,面上却不好直说,只好道:“二叔,你就没想过,这般做的话,襄北的铺子很快就会同平靖一样吗?”
顾承一愣,很快明白她的意思,道:“钱三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不变的人,如果对家开出更好的条件呢?”顾明珠掏出月言昨日下午的来信:“我的人已经在平靖查到消息了,平靖布匹店之所以会出现问题,原因就是钱三指使,与别家勾结,目的就是为了让顾家的生意做不下去!”
顾承接过信,神色涩然又震惊:“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怕是他自己想当大掌柜。”顾明珠看他脸色难看,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又道:“二叔若是不信我,那我们就回襄北,我来与他当面对质。”
顾承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半晌,喃喃道:“我一直把他当成最信任的人,却没想到他竟……竟……”
顾明珠缄默不语。
顾承阅完信,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便道:“既然如此,公事公办,这样的人我们顾家是决计不能再留!”
二人对荔城当前之事进行讨论,很快便决定下来明日去顾家酒楼。
翌日,马车驶停在客人了了的顾家酒楼门前,顾明珠从马车上下来,跟顾承一同进门。
掌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见到率先进门的阿三,正要招呼,突然身后跟进来一男一女,他定睛一看,急忙上前:“顾二爷。”
顾承哼了一声,剐了他一眼,道:“把门关上,今日不营业。”
掌柜面色有疑,但还是乖乖关上门。
顾承带着顾明珠落座在大堂,顾承沉着脸道:“去把酒楼的伙计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叫来,大小姐有话要问。”
很快大堂乌泱泱站了将近二十人。
顾承看向顾明珠,顾明珠便冷下脸,道:“谁是掌勺的?”
便有一男一女站了出来。
看来这就是方德全和红三娘了。
顾明珠问道:“红三娘,我且问你,去年关大在时,你说他调戏你,是不是?”
好端端的怎会问到去年的事?
红三娘心底纳闷,嘴上回道:“回大小姐,正是,关大意图对我不轨,幸好被方德全发现,这才救了我。”
“哼!有人看见你同方德全行苟且之事,你又有何说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