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不敢上前,悻悻地看向沈誉南。
沈誉南皱了皱眉,神色带着亘古不变的冰冷:“我来吧,你们去忙。”
护工散开,他推着梁沁去房间。
虽然房间从楼上换到一楼,但房间的设施装修风格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墙上挂着几幅风格一致的油画,落地窗前摆着一张躺椅,旁边的小圆桌上随意放了几幅刺绣,其中一副显然还没完成。
梁沁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环顾四周,好奇地打量起房间的构造。
她操作轮椅到油画面前,注意到油画下面有落款一个“沁”字。
在医院那老人叫她“沁沁”。
身后传来沈誉南低沉的声音:“是你画的,刺绣也是你的。”
车祸前她更像他身边的一个摆件,他根本没关心过她的生活。
直到看到她的全部画作和刺绣,他才发现她的生活有多空虚无聊,只能靠这些来打发时间。
梁沁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轻声开口:“你能说说我的事吗?”
沈誉南没拒绝,拉了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娓娓道来他知道的梁沁。
虽然他们夫妻三年,但他对梁沁了解得太少,短短几句话就能概括完。
梁沁神色平静,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实感。
没多久,护工来敲门,将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一眼看去都是素色,十分清淡。
梁沁眉头微蹙,在沈誉南的注视下捧起碗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吃点南瓜。”沈誉南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嗯。”梁沁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把南瓜夹到碗里就不动了。
沈誉南微叹一口气,捏住她的下巴:“张嘴。”
梁沁被他漆黑如墨的眼眸盯得发慌,还是倔强地摇头。
他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梁沁被迫张嘴,被强行塞了块南瓜。
她撇过头,过了几秒他又给她夹苦瓜,然而在看到她委屈含泪的模样时,他愣住了。
沈誉南放下筷子,神色浮现出一抹无奈:“医生让你最近吃得清淡点,南瓜苦瓜都有好处,你挑食不好。”
梁沁定定望着他,似乎是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