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刘钦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了,神志已经有些许不清了,下人匆匆忙忙的端来了刚熬好的粥水,樊氏服侍着刘钦吃下。
等刘钦喝完一碗肉粥,脸色有了些许红润,也多了几分精神,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让身旁的樊氏赶快把刘縯叫过来。
等刘縯过来后,随之把屋里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刘縯一人在屋里。刘縯看着眼前虽然已经形容枯槁的老爹,却依旧不敢与其犀利的眼神对视,只是端正的坐在床边,等着自己老爹的吩咐。
刘钦盯着刘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声音嘶哑的说道:“伯升啊,以后你就是咱家的当家之主了,趁着我现在神志还算清醒,我要给你交代几件事情。”
刘縯听到老爹说话,身体又坐正了一些,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的老爹可以接着说了。
突然,刘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刘縯赶忙起身轻轻的拍拂着刘钦的后背,又去桌边拿来药汤给刘钦服用。
等刘钦好些了,又把床上的枕头垫高了一些,让刘钦的身体可以往上躺一躺,刘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粗重的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你的性格过于豪放不羁,太不拘小节了,对于身边的朋友来说这是好事,但对于家里的亲人来讲就不怎么样了。
你以后性情要多稳重一些,遇到拿不住的事情多和你两个弟弟商量商量,老二性格稳重,老三脑子活络,他们俩都很不错。
尤其是老三,在我做济阳县令的时候,他在济阳行宫里出生了,这年,在咱家门前有小米长了出来,共有三株,每株一根茎九个穗,比一般小米要长一二尺,真是好小米。我因此为其取名为“秀”,这件事情很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