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连十五都出来了。七弟,看来你那红颜知己当真是魅力不小啊。展言,去,把天宁送回宫,七弟有我在出不了大事。”吩咐完,不顾楚天逸抓狂脸色,楚天祺当即推着跌跌撞撞的楚天逸进了风月楼大门。
偷鸡不成蚀把米,楚天逸真想咬下自己那没用的大舌头。没了展言,还不知楚天祺会怎么折腾他。
傲雪一手支头望着窗外春江上空的明月,突然听见“吱呀”一声,转过头就发现楚天宁鬼鬼祟祟的关门,没头没脑的寻找着藏身之所。
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要走了?转过身,静静看着她像只受了惊的无头苍蝇一样在屋中乱飞,立时就心中有数,该是碰上什么皇室中人了。
是楚天逸还是谁?算算时间,楚天逸一般都是在这点上来找她,应该是他吧。
这个呆子,就不怕她这青楼女子的身份玷污了他?
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一整天的烦闷也因为他的到来而烟消云散,如沐春风。
“你别光顾着笑啊,快帮我看看什么地方可以躲躲,要是被我五哥抓到就完了……”楚天宁像只无头苍蝇般急的团团转,一下爬到桌底,一下又跳到床上蒙着被,一下又钻到床底,始终不能找到一个满意的藏身之地。见傲雪一副病情稍轻的花痴样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搞什么红薯粗粮,她楚天宁这会儿早回宫了。
“五哥?”不是逸?傲雪原本起了涟漪的心湖立时像是被什物抚平一样,沉淀着淡淡的失落。
“哎呀,是我五哥啦,要不然我用得着这么……”回想起楚天祺各种各样的花样,楚天宁立时毛骨悚然。上次偷溜出宫被楚天祺抓到,脏了点衣服,结果楚天祺就让她洗了一整天的澡,她的皮都不知道让那帮不是人的宫女给扒掉几层。厄……打了几个寒战。事不宜迟,她都能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再也顾忌不了什么,直接钻衣柜里,使劲给傲雪眨眼警告她不要大嘴巴。
门外,站在房门口,楚天逸说什么也不肯敲门,不死心的继续给楚天祺下逐客令。
“哇……五哥,你看,那个姑娘可不比五哥的红颜知己差了去,五哥动作若是不快些,当心让人给……”话未说完,楚天祺已经一脚蹿开了盈闺大门。
事已至此,楚天逸别无选择,只得想尽办法将花盈盈绑在身边,不给楚天祺任何可趁之机。
只见他推开楚天祺如离弦之箭冲进盈闺,一把将傲雪打横抱起卷入床铺蒙头盖帘,不让她露一分,而后自己坐在床沿亲自把关,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五哥来的真是不巧,残儿今日身上不适,患了风寒,正发着高烧,不好迎客。五哥还是早些离开为好,免得这病过了去。”一向他都以说假话为耻,如今竟然这大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还脸不红耳不赤,还不都是为了被铺里的那个女人,待会非得好好讨些好处不可。
听的此言,被铺蒙盖下的傲雪心中忍不住泛起点点甜蜜,她当然知道楚天逸所言为何。五王楚天祺的风流大名她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个呆子,也亏他想的出来!
衣柜之中的楚天宁恶寒,差点爆笑出声,暗道:七哥,你好会吹,天上有好多牛在飞哦。
“哦?是么?怎么方才五哥还看见她好端端站在这里,七弟一进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也罢,五哥这些日子正学了些医术,虽治不了大疾,医治这风寒还是不成问题。”楚天祺好笑的看着楚天逸的一举一动,暗忖楚天逸对这女人当真是紧张的厉害,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