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往哪跑!”
姜晚跳上房顶追了上去。
“晚儿!”
“大小姐!”
“我的剑!”
姜澜抬脚想追,被云伊拦住。
“保护好世子!”
云伊撂下话剑起叶蛮掉落的刀跟了上去。
叶蛮一心逃命,在房顶上来回穿梭,却也没个方向。
二三十步就来到了府内校场,校场里一两千士兵正在训练。密密麻麻的士兵可把叶蛮吓得够呛,急忙调转方向。
校场的士兵们见姜晚正持剑追逐一个手无寸跌的战友,忍不住感叹。
“大小姐又在胡闹了。”
“那位兄弟太可怜了!”
......
等云伊追上来,士兵们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人群中一个身穿便衣的人一跃而出,跟上云伊步伐,问:
“世子妃,出了何事?”
云伊慢下步伐,道:“程都尉,那人要刺杀世子,跟上他。”
“是!”
程都尉名叫程旭元,姜保天麾下的力干将,因其善于追踪,人送外号:凌风都尉。
也正因为如此,姜保天派其护卫侯府。现在府内出现刺客,程旭元难逃责罚。
程旭元三两步跟上姜晚,道:
“大小姐,你回去吧,属下去追!”
姜晚跟云伊刚比完剑,体力不支,见程旭元来了,展颜大喊:
“程都尉,你可别让他跑了!”
话音未落,程旭元就只剩一个背影了,可以想象其脚力之强。
“晚儿!”
云伊跟上姜晚。
姜晚闻声转身:“二嫂!刚刚太险了,二哥差点被他给杀了。”
云伊没有理会,拉住姜晚道:“赶紧跟我回去,以后可别做这种傻事。”
“什么傻事?”姜晚问。
“回去让你二哥跟你说。”
...
二人回来东院,见姜澜身边多了个小女孩,正是叶蛮见到的那个。
小姑娘名叫姜月,姜保天的二女儿,跟姜晚不是一母所生。
姜月还有个同母所出的哥哥,名叫姜涛,比姜晚年长二岁。
“嫂嫂,姐姐,二哥说你们去抓刺客了。怎么样?抓到了吗?”
姜月小跑几步,靠近二人。
姜晚没有理会她,径直来到姜澜面前,笑道:“二哥,程都尉去追了那刺客了。若不是我刚刚与二嫂比武,定能将他擒住。”
云伊则俯下身子跟姜月说起了话。
姜澜用很平静,却又带着责备话语道:“晚儿,这不是你该做的事。”
“幸好二哥身边有许渊这样的高手保护。看那刺客凶神恶煞的,我真担心二哥出什么事呢。”
“晚儿...”姜澜言语依旧平静。
“怎么了?二哥。”
“以后再有此事,万万不可鲁莽。”
“嗯,”姜晚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剑,抬头笑道:“下次我一定要亲手抓到他。”
“晚儿,我希望你能平安。”
“二哥总这么说。”姜晚看了看天空。“二哥还说:世家子弟,虽有祖辈建立的基业,也不能坐享其成……”
“好!”姜澜打断姜晚的话,道:“等我处理好京都事务,就带你出去走走。”
姜晚听了喜上眉梢,因为这是姜澜第一次让步。细细想来,这处理事务也没个准日子。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姜晚问。
姜澜思索片刻,笑道:“等明年开春,我们一起南下。以后可不能像今天这样胡闹了。”
姜晚听到“明年”二字就不想再听下去了。
“我怎么胡闹了?”姜晚拉下脸道:“那人要杀你,我岂能坐视不管。”
“二哥身边有许渊护卫,任他再凶狠的刺客一时也近不了身。那刺客是亡命徒,你那点微末功夫,万一伤了你可怎么办?”
“是我没用。”姜晚眼中泛起泪花,走到许渊面前,把剑递给许渊,道:“还给你。”
许渊见姜晚眼含眼泪,道:“大小姐,你拿去用吧。”
姜晚把胳膊往前伸了伸,道:“保护好我哥。”
许渊接过剑后,姜晚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几个丫鬟见姜晚走了,匆忙跟了上去。
......
叶蛮逃了半天,终于是把程旭元给甩掉了,停在不知道谁家院子里。
“真是狗皮膏药,还好老子武功高。”
叶蛮揉了揉胳膊,道:“那家伙武功可真高,这一脚差点踢死我。”
“量你武功再高,还不是被老子给逃出来,平南侯府不过如此。垃圾!”
说着,叶蛮向一间屋子走去,想找一件衣服换上,毕竟这身服装太引人注目。这小院子虽不及平南侯府的厕所大,但也设施齐全,是一户富裕人家。
三俩步叶蛮就来到了门前,见门没锁,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在房间正中的一个方桌,方桌上摆放着茶具、笔墨纸砚和一张画纸。
屋子墙壁上则挂满了画,有山水、花草,但大多都是仕女图。叶蛮环视房间,见一应什物俱全,点头“嗯嗯”两声,觉得有油水可捞。
叶蛮往前几步来到桌前,端起茶壶喝了起来,余光扫见画纸“噗”的一声,一口水喷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朝代?这么开放的吗?”
叶蛮绕着方桌来到画纸正前方,对上面的画作细细端详起来。只见叶蛮嘴角慢慢上扬,表情逐渐猥琐。
原来画纸上画着一个女子,女子裸露着上身,衣服蜕至腰间,站姿妖娆。虽是寥寥数笔,却尽显女子妩媚,可见此作画者画功不凡。画纸右侧,一支匆忙撂下的笔侵染了画纸,留下一摊墨迹。
这叶蛮可是穿越过来的,自然是见过大世面的,此等画作并不稀奇。只是在这个年代,此等画作应是淫秽作品了。
叶蛮盯着画,把茶壶里的剩水喝了个精光,慢慢陷入沉思。
“太阴国!”
叶蛮抬头又扫视一圈房内的什物。
“这名字可真够怪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不管了,且看我大显身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