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子走进屋内。
两名侍卫拖着快不省人事的叶蛮来到了牢房,扔下叶蛮便匆匆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头痛好转,叶蛮慢慢清醒了过来的同时一股臭味扑鼻而来。叶蛮缓缓爬到墙边,扶着墙壁坐了起来。
牢房门前点着一个火把,微弱的红光使牢房显得格外的凄凉。牢里收拾的很是干净,没有人活动过得痕迹,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被关进来了。房间右边放着一个铁床,铁床上满是缠绕在一起的铁链,墙壁上也是如此,几个铁链深深镶嵌在墙里。若不是叶蛮武功低微,怕是要被拴起来了。
一个时辰后,叶蛮清醒过来。
这次醒来后,叶蛮的思绪更加清晰了,就像一个卡顿的电脑重启了一样。十几年来的记忆像播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划过脑海。
叶蛮使劲握了握拳头,应有的力量回来了。
“四品。”叶蛮自语:“这是我的武功等级。”
说着抬起右手拍了拍右耳:“耳朵也恢复了。”
叶蛮自打出生起,右耳就失聪了,同时带出娘胎的还有脑疾。父母为此寻遍天下名医,但都无可奈何。
叶蛮一岁时,父亲在街上寻得一位中年男人,此人疯疯癫癫,年纪不大却两鬓斑白,三言两语就忽悠住了叶父。随后叶父便拿出二百两银子请男人为叶蛮看病。
男人初见叶蛮时,见他一副痴傻模样,说:“此子异于常人。”
叶父叶母连连点头,又觉得男人说的是废话,毕竟连叶府里的狗看见叶蛮都绕道而行。
男人解释道:“常人三魂七魄,而这孩子却丢了一魂,所以才是这副智障模样。”
叶父忙问:“可有办法医治?”
“无法。”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胡渣,走到叶蛮面前捏了捏叶蛮的胳膊道:“这孩子体格倒是不错,不如让他拜我为师,二位意下如何?”
叶蛮父母四目相对,觉得可以。毕竟没有多少人愿意给一个傻子当师父。
叶父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大师了。”
一旁虚弱的叶母轻声道:“孩子还未取名,请大师帮忙取一个吧。”
男人沉默片刻道:“就叫他叶蛮吧。”
后来亲友们都觉得叶蛮不顺口,父母便给起了个小名叫:叶九。
男人让叶父给他准备好银子和一间屋子,说完便离开了。之后的日子里,男人也是神出鬼没,总共在叶府住了不到三个月。男人常说:“我随便教他两招就够他练一辈子了。”
叶父看着叶蛮每日都在进步,倒也觉得银子没有白花。
叶母自从生下叶蛮后身体一直病恹恹的,终于在叶蛮四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由此噩耗,叶父一蹶不振,将自己家族的生意全部交给了叶蛮的舅舅陈廖料理。
三年后,陈廖升官去了京都,无人照看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关门大吉。好在叶家家底厚,照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叶蛮十岁那年,叶父因病去世。叶蛮神出鬼没的师父这时却露了面,对叶蛮道:“你既父母双亡,我便安心教你些本领。”这一教就是一年。
十一岁那年,陈廖京都建好府邸,便接了叶蛮前去。
八年时光里,舅舅待他如亲生骨肉。舅舅知道他的病症,家里大事小事从不用他操心。怕叶蛮一人无趣,便把护卫陈府的职责交到了他的手上。
叶蛮虽说脑子不太聪明,好在武功高强,陈府被他料理的滴水不漏。三个月前,叶蛮突然犯了脑疾,疼了两个时辰终于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已经过去了五天。与曲末相似,叶蛮每次头疼脑海里也会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叶蛮深知,如若再次发作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问舅舅有没有什么事情能交于他做,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报答舅舅。陈廖官居四品,做任何事都要动脑子的,自然是用不到叶蛮。
一月前,叶蛮偶然听见陈廖在房内与人谈论刺杀姜澜的计划。得知此消息的叶蛮欣喜若狂,客人走后便向陈廖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陈廖自然是不答应的,毕竟这件事牵连太多。且不论能不能成功,就是被人认出就是灭门的大罪。
叶蛮跪地道:“舅舅,我虽长居京都,却很少出门。任他姜无常再神通广大,断识不得我。那姜澜武功平平,我趁夜色潜入,只要能近身于他便能轻松取他性命。我自幼习武,却因脑疾不能建功立业....现如今我已时日不多,只想做好一件事便不枉此生了。若是失败,我便自行了断,绝不会牵连舅舅。”
陈廖听了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智障外甥说出的话。陈廖本来不想参与此事,但叶蛮的话说动了他。陈廖年轻时也是一事无成,全靠妹妹接济,他最能明白此刻叶蛮的心意。
在叶蛮的再三请求下,陈廖最终答应了叶蛮。
今日子时,叶蛮刚潜入侯府,忽觉头痛欲裂,瘫倒在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