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儿,你这地窖里,倒是藏了不少好东西。”看来这少年心中的恨意有够大的,所藏的皆是些凶历器具,不等陈正说出那谄媚之语,老道士接着开口道:“行了,不用装了,既然做了你师父,你不会行那阴阳变脸之术,该是怎样就怎样吧。”
闻言陈正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语气森然道:“还望师傅传我攻伐之术,徒弟想要报仇。”
老道士突然变得嬉皮笑脸,将一块玉简入陈正怀中,说道:“没啦,被你师兄学去啦,只剩这望气的法门啦。”
陈正有些萎靡,耷拉着脑袋:“那您还那我寻开心。”
老道士顽童一般,拍了下陈正的肩膀,还好奇的摸了下那还未长出头发的脑壳,说道:“这墨家的东西还有点意思,你这头发连根都烧坏了,怕是长不出来咯。”
不料陈正脾气刚烈至极,直接顶了一句回去:“秃就秃了,有什么大不了。”
“好!好!好!”见陈正如此顶嘴,老道士连喝三声好,从怀中掏出一种皱巴巴的黄符,说道:“乖徒儿,拿去泡水涂抹,保你一晚上恢复如前,我道家的门生,哪能学那秃驴。”
陈正恭敬地接过符纸,“谢师傅赏赐”不死心的继续问道:“师傅,我真没法学那杀伐之术吗?”
老道士笑了笑:“有为师在,还用学那杀伐的路子?打不过就喊你其他师兄,傻子才自己单上,群殴阴人多实用。为师倦了,就先走了,你也好生休息,玉简放在眉心即可观看心法,其他的用途,你好生挖掘。”
语罢,老道士原地消失,又是那熟悉的一幕。其实,从头到尾,也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权利吧,师傅啊,我心中有气啊,不甘心啊。这一刻,陈正有些茫然,自己真的能替父母报仇么。
自从见过那老道后,猰貐就一言不发,魂不守舍的样子令余一一非常担心,但又不好意思去打探猰貐的过往,想必那会是一段很糟糕的回忆吧,不然也不会这样子,只好从其他的方面开口转移话题:“猰貐,听所城里来了一伙洋人,金发碧眼的,你那个时代,有这样的人吗?”
余一一有点紧张,因为猰貐并没有出言回应,也许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余一一虽然也没法看到匿形的猰貐,但那还是能隐约的察觉到。这个时候猰貐本该强制性的让自己学那天一经,但从早上到现在,从未出过声,不由地心弦紧绷起来。
虽然效果可能会适得其反,但余一一还是决定骂醒猰貐,“你个刺丁,就那老道士的疯言疯语,你也能这么放心上,活该被亡国,哪门子皇子,现在不就是一条狗,干林木的衰狗......”好些骂人的言语,都是从其他少年身上学来的。
也许是哪句话触发了猰貐的内心,泪眼婆娑的现出原形,说道:“一一,我现在是人是狗?”
就这?余一一不由地动了些心气:“是人是狗又怎么样,你不想做人不就可以安心做狗了,干脆你专心做狗算了,来,给我吠两声。”
猰貐愣了愣,不怒反笑,一巴掌拍在余一一后脑勺上,当场晕倒在原地,“是啊,是人是狗并不在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