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是大非面前，不见得每一个人都能作出恰当的选择。但唯有一样东西，是任何人都在意又是任何人都懂计算的，就连襄阳卫士兵也不例外，那就是好处！</p>
跟在罗炳光后面谋反所得的好处，值不值得他们以命相搏？又或者，罗炳光在襄阳卫的影响力，是不是能让所有襄阳卫士兵交付性命？</p>
十万人，会有多少人跟着反呢？</p>
沈度不知道，罗炳光也不知道，谁都没法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也不能一试！</p>
“父亲，不要听他胡说！我们罗家，绝对不能没有兵权！襄阳卫士兵肯定听父亲的！”罗益仍在一旁喊道，手中已经抽出了剑，看样子就要杀人了。</p>
沈度好笑地看了罗益一眼。这个罗二公子的脑子是怎么生的？他不知道这些话会让罗家落入万劫不复之地？</p>
若是沈度生在后世，定然摇摇头，然后给罗益一个最恰当的评价：“坑爹的！”</p>
罗炳光仍在思考，此刻他脸色十分复杂，有惊愕，有顿然，有悔恨，有茫然，也有不甘！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养私兵的初衷，到底是因为什么士兵越来越多呢？</p>
最初，的确是想保襄阳一地的承平，后来三殿下渐渐长大了，罗家的心也渐渐大了……</p>
“大将军，下官不是皇上。”沈度突然贴近罗炳光，耳语了这一句，轻微得几不可闻。就连罗炳光身边的罗益，都听不清这句话。</p>
下官不是皇上，所以，不会在意一个大将军是否曾有反心；所以，不会对罗家赶尽杀绝；所以，罗家才能报平安。</p>
罗炳光听懂了沈度的意思，心神又是一震。这一场点兵的最终目的，就是要他交出兵权吗？交出兵权，得保平安。可是事已至此，帝师又怎么能保证皇上不追究呢？</p>
“敢问，沈大人凭什么能报罗家平安？”罗炳光终于开口，这样问道。</p>
会这样问，他心中的选择就很明显了。沈度心里不禁微微一松，然后回道：“下官的父亲，乃帝师沈肃。”</p>
这一句话，就是最大的保证。只要有帝师在，只有罗家交出所有的兵权，那么就可保证罗家的平安。</p>
帝师沈肃……</p>
听到帝师的名字，罗炳光的脸色终于塌了下来。那个可怕的人，的确，能保住罗家。</p>
一旁的柳缙云，差点被这两个人的谈话吓呆了，随即冷汗渗渗落下。沈大人怎么敢和罗炳光私相授受？绝对不可以！</p>
“沈大人，你过了！这些事情，不是你可以决定的！此乃大不敬！”他冷凝着脸说道，悔恨自己有眼无珠，先前还对沈度欣赏佩服。</p>
沈度垂下了眼睑，并没有回答柳缙云的话语。直到罗炳光父子出去之后，他才抬头看着柳缙云，然后回道：</p>
“如果罗家被满门抄斩，罗炳光会即反。十万襄阳卫士兵，肯定有一半跟着他反。然后呢？祸乱百姓，朝廷镇压，襄阳生灵涂炭……如此，是大人想看到的吗？”</p>
柳缙云一口怒气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他看着沈度悲悯的神色，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p>
（章外：三更！这一章我自觉不错，我将自己想的东西，表达出来了。有疑之处，下章就分晓。）(未完待续……)</p>
ps：三更！今日有事，只有三更，明日再补上。感谢小齐丫、yulichu、浪漫秋季lwq的月票，感谢只怀念的打赏，谢谢亲们！i1292</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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