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叹口气,“我高中时代就已经自己攒台式机了……”
白蕤故意学地方话,“辣就是你软~~件儿不行噻。”
墨离又叹口气,“我在自己攒台式机之前,就修复了我曾祖父和曾祖母在一百年前的结婚照;还有他们二老当年收藏的黑胶碟,也是我修复的。”
这便是音与像两者都有了,白蕤也只能耸耸肩,“辣就邪门了撒……”
墨离和白蕤两个捅咕了大半天,视频文件依旧播放不了;甚至在反复启动修复程序过后,就连之前仅存的那部分,都已经出现了损坏的情况。
那一抹明黄的镜头,本来就短,几乎是惊鸿一瞥,此时也已经越剩越少,兮忙按住墨离的手腕,“别修了,就这样吧!”
她真担心,再修下去,连那明黄的影子就都没有了。
至少,眼前有这抹明黄,还有她手腕上戴着玉镯的影像,能证明墨离和白蕤说得没错。
只是她忘了,可是那一幕、那个人,却曾经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总比什么都没有了要好。
墨离尴尬道,“……兮,真对不起。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么一折腾,兮反倒心下莫名地有些释然,她倒淡淡一笑,“傻墨离,这不是你的事。要赖也该赖我,就是这视频不想叫我看见吧。”
兮说着比划了一下自己,“或许我身上自带磁场,给磁化了;要不,就是我跟它气场不合。”
心下释然了的兮,终又是笑靥灿烂,双眸流转,看得墨离错不开了眼珠儿去。
兮伸手将电脑给扣下去,“算了,不看了。大好的春光,都耗在跟它较劲上去,倒不值得了。”
兮才是事件核心的人物,见兮自己不那么纠结了,白蕤和墨离自也跟着放松下来。
白蕤适时提醒,“不如……咱们出去转转?要不还呆在这儿,说不定待会儿还得继续纠结起来。”
墨离大笑,“白蕤说得对。离开这个地方,是眼下最好的转移注意力的法子。”
白蕤冲兮眨眨眼,“昨天咱们是逛了故宫,今天……不如,我们带你到我们的办公室去看看啊?”
兮这才想起来请墨离来沈阳的初衷是什么来。
就是要叫同事们知道墨离的存在,那宸圭送尸臭花什么的,就会被解读成是宸圭在帮墨离去,叫这事情看起来更顺理成章些。
兮还是有一点犹豫,用目光无声地问白蕤。
白蕤凑过来低声说,“拜托,墨离是在追你哎,就算你还没接受,可是这总归是事实吧?再说墨离跟那肇总的关系,也是客观事实吧?”
“咱们不过是将两个客观事实摆出来罢了,又没做别的去。至于那帮老油条们自己愿意添油加醋推想出什么来,那就跟咱们没关系了。”
还是墨离自己走过来笑道,“太好了,我也想去看看。从公而论,我是这次水墨项链的设计师;从私而论,我也想看看你们的工作环境。”
“那还犹豫什么呢?”白蕤笑呵呵挽住兮手臂,“咱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