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虽然自幼读书,且每日都侍候在皇父您的身边,得以跟您学习治国之术。但是儿子终究还没能做到全都娴熟、明确,所以心下十分惴惴不安,担心自己不能担负起这样的大任来啊。
“……臣既蒙恩册立,谨当备位储宫,朝夕侍膳问安之暇,得以禀受至教,勉自策励。敬俟我皇父期颐策衍,上仪庆成,惟时载颁成命,臣敢不敬谨承。”
儿子蒙您将我册立为皇太子,儿子自然当谨慎地承担起储君的责任来。儿子每天侍奉在您身边问安、照顾饮食之余,还能得到您的教诲,儿子自己也自当鞭策激励自己。
儿子我也如王公大臣们的希望一样,也想等您一百岁之时,庆祝完您的大寿,到时候儿您再传位给我吧,儿子到时候自然就不敢再做推辞了。
“所有现在改元归政事宜,伏祈敕停举行。臣寸诚,措词罔知体要,伏惟圣慈鉴察,俯赐俞允。”
儿子请求您,现在所有要改元归政给我的事,都还是请您下旨都停下吧。儿子说了这些也不知道说没说到重点,却还是请您圣心明察,体谅儿子的这一份拳拳孝心……请您允准儿子的请求吧。
皇帝将琰的奏本放在了炕桌上,转头凝视廿廿。
此时的廿廿,刚刚虚龄二十岁,正是一个女子全然长大了的年纪。
廿廿再度跪倒,“阿哥爷本想当面向皇阿玛陈奏,倒是奴才自作主张给拦住了。奴才想着,奏本虽说要紧,可再要紧也要紧不过皇阿玛用膳吧?既然奴才要过来伺候皇阿玛用膳,索性就帮阿哥爷带了过来,转呈给皇阿玛就是。”
皇帝轻哼一声,唇角却是微微扬起,“他呀,也是难为了。都是今儿叫礼亲王为首的那一班宗室王公给闹的,这回去就赶紧小心翼翼写了奏本来,饭都没吃吧?”
廿廿含笑道,“阿哥爷回去,倒是没先忙着这个。阿哥爷还是依着这些年的老例儿,先去给婆婆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