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瞧玉蕤这是想讨赏了!主子既然没旁的喜事儿,手里也没预备的,玉蕤你别嫌弃,好歹接了我这个半旧的荷包,装一窝儿烤饽饽的香气去,留着慢慢闻哈!”
晴光和玉蕤分别是语琴和婉兮宫里掌事儿的女子,这便因为主子的情分深,他们俩也亲昵,这么闹着玩儿再正常不过。
一屋子人都逗着玉蕤乐,玉蕤自己也闹红了脸,可是一双眼还是沉静地黑。
婉兮瞧出有端倪来,这便拢住语琴,“姐姐先别闹她,叫她说。若她当真说出什么来,姐姐怕当真要预备一个大荷包才是。”
“若她说不出要紧的来,到时候姐姐便将她摁在炕上,管晴光她们是挠脚心儿、还是胳肢胳肢窝儿呢,我就全都当没看见就是!”
众人又是一顿笑,这才都安静下来,只盯着玉蕤。
玉蕤这便轻盈一礼,嗓音清冽背诵道:“奴才傅恒谨奏为请旨事:今陆士龙现有亲丁十五名口,仆人男妇二十三名口,俟到京之日,请照柏士彩等之例,入於内府镶黄旗英廉佐领下。”
“将陆士龙之子陆裕登、陆廷荣、陆朝元、陆朝宝四人,每人给披甲三两钱粮米石;并请赏给涿州地七顷八十五亩零,每年得租银二百六十四两零;正阳门外西河沿取租房十间,每月得租银十二两一钱。足敷养赡。”
“再崇文门内,苏州、胡衕入官房七十五间内,量其家口隔断四十三间,足敷居住。”
玉蕤声如珠落玉盘,待得语声清冽而止,语琴便呆住了。
倒是婉兮一声欢叫,跳起来一把搂住了语琴的脖子,“姐姐瞧,果然是好事儿!姐姐还记着我怎么说没有,皇上才不会忘了姐姐母家,姐姐等了这么多年的恩典,终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