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含笑点点头,“这层顾虑,我自己何尝没有?只是,他是皇后的孩子,却也首先是皇上的孩子。况且都是当娘的,看见此时的十二阿哥,便如同看见来日自己的孩子一样——若来日也有一天,我自己不在宫中,孩子却病了,也有人能如此照顾,那才能安心。”
“故此我就当是给自己的孩子积福,又或者说——就算是也拿这个当个法子,来尽量与皇后缓和。”
婉兮微顿,眸光微扬。
“也是借此赌一赌皇后的心——在夭折的永璟与已经进学的永璂之间,她这会子明没明白,更应该在乎哪一个。”
“若这会子她当真与我闹,那她便说不定将永璂的福气也给闹没了;反过来说,如果她但凡还知道一点我对永璂的好,她便应该明白,我不会对她的永璂不利……”
“总之,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至于她怎么看,怎么决定,便都是看她自己的心意。如果她想明白了这些事,还非要与我闹——那我也等着她,奉陪到底就是。”
“总归若要将我也逼急了,闹到最后,未必就有她什么好果子去!”
颖嫔听完,轻叹一口气。
“我懂了。若换了旁人,这会子想要害十二阿哥还来不及呢,谁人能如令姐姐一样,还去照顾他去了?”
婉兮轻轻摇头,“这不过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法子罢了。唯有这样,才能叫那些想要和稀泥的人,想不到我是如何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