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临行前又下旨,西湖因私人开垦侵占,湖面已然缩小,来日有有涸竭之虞,不利水利。“凡现存湖面,及淤浅沙滩,俱丈量标志,绘图存案。侵占依律惩治。”又著地方官员将西湖清淤、深挖,以保西湖水面。(将西湖还给百姓……咳咳,早已开始)
婉兮听闻了这个消息,便是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还是亲手给皇帝做了一碗莲叶羹。
“若此,爷在园子里,奴才所居的天然图画的东边儿仿建的那‘苏堤春晓’,方真真正正是晓光春暖、水波澄澈。奴才便更爱住了。”
皇帝不由得笑,“也不枉你主张在园子里包出去莲塘,产出的那么些银子去。”
皇帝在杭州留下一湖清波,又登观潮楼又亲阅水师之后,正式奉皇太后圣驾,起驾回銮。
既已回程,且她已是到了怀胎五个月,婉兮便只一心想着能又快又稳当地回到宫中。
到时候该添炭,还是添守月姥姥和守月大夫,她只安安静静等着这个孩子落草便罢。
却没料到,刚刚启程回銮,便传来叫她意外的消息。
原本婉兮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她只是连续几天都没见语琴。她便是叫人去问,晴光也只回说,语琴这几日偶感风寒,这会子怕过给婉兮和孩子去,这才故意避而不见。
待到第三天,婉兮终是等不了,这便叫晴光去回语琴,只说,“……姐姐是江南人,江南的水土于姐姐本最熟悉。便是谁病了,姐姐也不至于病。”
“姐姐再不见,那我便要闯进去了。我不怕过了姐姐的病,我的孩儿就更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