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道理。令妃不愿中计,故此没有追究;可是不等于令妃就不恼恨了身边儿人的疏忽。终究女人临盆,母子二人都不啻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任何的闪失都能叫人丢了性命去。虽说令妃那次侥幸,可是她心下存了计较,倒也合理。”
忻嫔抬起头来,面对寂寂苍穹。
“我只是觉着,仅仅是这样一点理由,还不够。”
玉蕤回到婉兮行幄,皇帝刚刚离开。
玉函迎上来,不由得含笑问,“回来了?这是去哪儿了,耽搁了这么久?”
玉蕤垂下头来,只向婉兮道,“元宵佳节,奴才也有些想家。方才在大宴上正巧见到奴才阿玛,奴才这才私下里与阿玛说了几句话,问问家人是否都好。”
玉函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儿想想也就玉蕤你最幸福,便是身在宫里,也总能与阿玛相见。若我等,已是早与父兄家人隔绝了去。”
玉函说着含笑出门,给婉兮叫热水洗漱。
行幄之内只剩下婉兮和玉蕤。
婉兮的目光从玉蕤面上浅浅流过,“今儿是元宵佳节,我瞧着你气色倒好,可见今儿过得倒是开心。”
玉蕤垂了头,忍不住唇角轻挑,“是,奴才今儿可痛快了嘴,说得开心。”
婉兮便轻轻扬了扬眉,“也没问问你阿玛,这会给我带的针线妇人,可敷使用?”
婉兮不同旁人,这回是怀着身子出巡的。肚子会渐渐大起来,衣衫什么的都需要修改,故此她位下这回带着的针线妇人要比旁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