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不想在玉蕤面前露出失意来,竭力显出不在乎来,“皇上怎么想?皇上还能怎么想,自然是后宫谁得宠,皇上便带着谁出来罢了!”
这也是前朝后宫对于随行主位的一个简单的认识。
不得宠的,皇上自然不带出来;带出来的缘故,除了得宠,还能是什么呢?
玉蕤还是轻叹一声,“得宠?可是庆主子和颖主子,都是进宫多年,连点动静都没出过。若说得宠——或许也只因为在宫中与令主子交好罢了。”
忻嫔倏然瞪住玉蕤,一时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月光之下,玉蕤缓缓抬眸,迎住忻嫔的眼睛。
“倒不知忻主子此行有何安排?奴才也好早作准备。”
忻嫔霍地转开头去,却是顾左右而言他,“玉蕤,我至今想不明白,令妃究竟是因何与你生分的。若说还是当初六阿哥福晋换了人的事儿,仿佛不至于到此时还不了结的吧?!”
玉蕤垂首,秀眉淡淡挑了挑。
“奴才自是每每午夜梦回,再睡不着时也还想着此事。奴才倒是又想起一件事儿来——不满忻主子,七公主原本不该生在七月十五的。是令主子在临盆之前,出了意外。”
忻嫔这才缓缓回头,眸子眯紧。
“哦?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