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汗下点点头,“对了,这都十月了,最晚明年那位钮祜禄家的格格也该进宫了。那终究是皇太后本家儿的晚辈,皇太后一定会喜欢得不得了。”
此时后宫情势,若以家族出身,暂可分为两大阵营:一类便是那拉氏、舒妃、忻嫔这样儿出身于老满洲世家,家里曾经为一部王贝勒、路长的贵族格格;一类便是如纯贵妃、婉兮这般,或者是汉女,或者是汉姓包衣的。
不消说,那拉、舒妃等人都是受皇太后所荫蔽;而纯贵妃、婉兮等人,则更多是皇上本人的喜爱。
故此婉兮直刺到皇太后去,剥离忻嫔心上的仗恃,叫忻嫔心下也是被扎得一阵阵地疼。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若用起这样的法子来,婉兮只会比忻嫔更加娴熟,轻重控制得更为自如。
忻嫔平复了好一会子,却是目光一转,盯住了站在婉兮身边儿的玉蕤。
忻嫔便又笑了,“令姐姐说得对,终究九福晋和玉壶是外福晋,进内廷来不敢多说话。那玉蕤姑娘的阿玛可是总管内务府大臣,与傅九爷也算同任为官。便是私下闲聊的时候儿,也不至于不知道吧。”
“况且这些皇上家里的事,便是前朝大臣不知道,身为皇家内务大管家的内务府大臣也是应该知道的。”
“怎么玉蕤姑娘,也没将这事儿回给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