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她是当娘的人了,他们的女儿就在一扇门内呢,他这当阿玛的就也更没好意思,是不是?
婉兮越想越是脸红,心下更觉有趣儿,这便还蹲在地下,忘了起身儿,却也正好将满面绯红都藏住了。
可是玉蕤却看不过去了,赶紧上前搀着胳膊将婉兮给扶起来,小心翼翼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玉蕤还以为是主子瞧出皇上神色之间有什么不高兴的去,这才不起身,有请罪之意呢。
结果玉蕤扶起主子来,便一眼撞见主子满面的绯红,玉蕤便如撞见了什么似的,瞪圆了眼,心便跳成一团了。
婉兮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拍玉蕤的手,“……我没事。只是,呃,走了会儿神。”
玉蕤这会儿终于越发明白,自己怕是撞破了主子和皇上之间隐秘的好事儿去了,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只得低低道,“奴才愚钝~”
婉兮含笑摇头,“没事儿。你去瞧瞧今晚的酒膳备好了没?皇上这个时辰才下来,怕是饿了。”
暂且支开玉蕤,也免得叫玉蕤尴尬。
玉蕤出去了,婉兮这才走进暖阁来。莲步上前,抱住了皇帝的腰,将面颊轻轻贴在他手臂上。
他抱着他们的女儿,她还住了他——这一刻,心下这样宁静和满足。
什么指婚,什么尊卑,便都片片远去,不在她心下投下任何影子去。
皇帝却又是长长吸一口气,嗓音轻柔却沙哑道,“……你还敢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