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惭愧,这会子倒不如你一个小女子从容。”
婉兮上前,依偎进皇帝怀里,“爷可说错了。奴才从容什么呀,那是因为奴才是后宫里的女子,边疆战事怎么都烧不到奴才的眉睫,奴才自然不急。“
“可是皇上不一样,皇上是天子,坐于庙堂之上,亦要心系边疆之远。这天下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要爷来操心、关照。每一个主意都得是皇上一人来定夺,关键时刻前朝那么多大臣都依靠不上。”
“谁能偷懒,爷不能;谁可拿不定主意,爷都得心下独为清醒。”
“所以奴才不急,皇上却不能不急只是皇上再急,这面上,也得是笑着的。便如昨晚的赐宴,皇上便做得完美无缺。皇上今天,便也请继续完美。”
皇帝终是忍不住满面含笑,轻轻捏了捏她下颌,“你呀!”
说罢垂下头,对着她的唇儿,狠劲亲了又亲。
心底暗暗后怕,若是这会子她不在身旁,他会怎样?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还是原计划,咱们今儿便要起驾赴围场。爷该行围行围,该论功行赏自论功行赏!”
婉兮这便起身,“阿睦尔撒纳叛逃的消息,想来这会子怕是已经传到蒙古各部去了。唯有看见皇上笑,蒙古王公们才不会觉得此事严重。皇上有多放松,蒙古各部的信心便有多浓。”
皇帝伸手捏住婉兮的手,忽地垂首,将额头与婉兮的蹭在一处。
“我记住啦,小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