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吃皇上的,皇上不许,动。”
皇帝只得继续左手捏酒盅,右手握筷子,死命控制住想要反客为主的渴望。
他是天子,他更习惯掌控天下;他是擅长弓马骑射的男子,他更喜欢自己来策马驰骋……
可是这一会子,他让了,将那掌控的快乐,都让渡给她。
她今晚儿是嘴了,便真有点儿疯,那颠荡的频率,宛若奔马疾驰,耸动不休。
便连他……也不由得神智渐渐迷失,被她抽走。
只是在隐约抬眸之间,他瞧见她的目光里罕见地含了一丝桀骜和讥诮,越过他的肩头,瞟向玻璃明窗外去——
他竭力忍着自己的渴望,尽数都由得她,只是悄悄儿放下了酒盅和筷子,伸手左右撑住她,给她力道的支撑。
将头埋在她颈窝,随着她耸动,却柔声问,“……今儿,发生何事了?”
婉兮却恼了,回手也不看什么,随便抓过一样什么来,就塞进他嘴里去了。
堂堂天子,委委屈屈地嘴里叼着个大猪蹄儿,油乎乎地将嘴里的话都给生生咽了下去。
终于,婉兮那细细尖尖的喘息声和叫声越来越急,身子也越来越快。
皇帝才偷偷回头将猪蹄儿给吐了,全力顶着她,送她,也将他自己一同,推至云巅……
婉兮这才伏在皇帝怀里,借着这一场宣泄,悄悄将泪珠儿藏进了汗珠儿里,一同流淌下来。沿着她的面颊,全都粘贴在他身上去。
皇帝哄着她睡着,抱了她回暖阁卧榻,掖好了被子,这才悄然披衣转身而去。
回到养心殿,那拉氏果然还在等着他回来。
那拉氏呈上此次热河随驾的排单,皇帝扫了一眼,便扬了扬眉。
那拉氏忙问,“皇上……可不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