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玦尴尬垂下头去,“……奴才也曾多方打听。倒是有江南名医,说过这百日咳在江南称作‘鸬鹚瘟’。便是说这得了百日咳的人,都是咳嗽不止,口中如有异物,吞不下、吐不出的模样,如江南的鱼鹰鸬鹚一般。”
那样形象的比喻,叫舒妃难过地闭上了眼。
“那病是什么模样,你就不必描述了,我心里更清楚!你就说,那些江南的大夫,怎么说?江南有没有什么灵验的方子?”
成玦咬住嘴唇,缓缓道,“……他们也说,治鸬鹚瘟,用飞蝗三十个,生甘草一钱,共研细末,每次半钱,日服三次可愈。”
舒妃指尖收紧,“蝗虫,又是蝗虫!怎么江南的大夫,也都认为这蝗虫才是奇效!”
成玦沉沉叹一口气,“又或者,还可以用麻雀肉:麻雀肉一只,冰糖三钱,炖熟,每服一只——这是吉林那边的偏方;而福建等处也有几乎相同的方子:用麻雀一只,拔去粗毛,在火上烤焦,去内脏,洗净炖服,每日一只,至愈为止……”
“据说用麻雀的法子,曾治愈过八十多个患百日咳的孩子……只是,这麻雀也须得是吃蚂蚱的。”成玦说到最后,音量也渐渐低如蚊蚋。
“原来是这样……呵呵,原来还是这样!”舒妃拍案而起,“我却不信,不吃蝗虫,我的孩子就好不了了!”
她眸光一冷,“成玦,去按着那萝卜蜂蜜的法子,煎来给十阿哥服用。至于什么蝗虫、麻雀的,统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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