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主,当年的三额驸色布腾巴尔珠尔也在上书房侍读啊,怎么没见那时候叫三公主跟咱们一起来上学?总归男女有别,三公主学的骑射,都是单独跟宗室的格格们在内宫里学的。四公主又非要到上书房去做什么呢?”
福隆安说的是。大清的公主、宗室女们,小时候也上学,也学骑射,却不是跟皇子们在一处的。
总归男女有别。
这个规矩就是从四公主这打破的。打破这规矩的人,还是婉兮自己。是她跟皇上求了这个情——至少在十岁以前,可以叫他们相处几年,为的就是能叫他们有机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地长大。
只是这话,自然不能跟一个才六周岁的小孩儿说。
婉兮便垂首,轻声道,“……你还没说,四公主射箭,到底怎么了嘛?”
福隆安咬住嘴唇,“她说谙达不叫她摸弓,只叫她投壶,是因为女孩子的缘故。实则——谙达是因为她那手!”
“她那手,指头缝儿都分不开,她怎么摸弓,怎么拉弦去?”
“就这样的手,还想来学射箭?!这哪儿是来进学,这分明是来招人笑话呢!就算她哥哥们都在,皇子们是不笑话她;可是其余那些侍读、哈哈珠子们,早背后都笑破肚肠了!”
这话叫婉兮心酸。
便如这天下任何一个母亲一样,她第一时间真的想将四公主抱回来,以后再也不去上书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