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伸手拉住那拉氏手腕,“皇后坐。”
那拉氏便也不客气,因只有两张椅子,她抬眸瞟了婉兮一眼,便占了婉兮的座位去。
婉兮只能站着伺候。
皇帝笑眯眯望住那拉氏,“皇后为朕正妻,自当与朕同心同德。夫妻一体,便是有些话不便明说,相信皇后也自然能心有灵犀、心领神会。”
那拉氏听得倒也顺耳,便坐得更加端庄、笔直,“那是自然。”
皇帝含笑上下打量那拉氏这一身郑而重之的中宫吉服。这彩绣金凤的朝褂、这颈子上的金约、这隆而重之的东珠耳钳,这前胸后背一正两斜披挂的三条东珠朝珠……全都是中宫吉服的范畴。
头上呢,便是没用那金凤嵌东珠的吉服冠,却也戴了点翠九凤的钿子去,这隆重倒是并不逊于那正式的吉服冠了。
这样的郑而重之,这样的明艳照人,这样的气势夺目,彰显的都是大清皇后的身份。
可是皇帝自己都只穿着简单方便的行服,婉兮就更是做了宫里日常时候的简单穿戴,便连旗头上都只简单簪了两朵绢花而已。
“皇后可明白,朕此次南巡,所为何来?”
那拉氏倒是没想到皇帝忽然与她问这个,便挑了挑眉,“皇上为何来南巡?皇上谕旨里不是也说得清清楚楚了么?适逢皇太后六十万寿,又兼视察河工……”
皇帝笑了,“所以皇后穿成这样,一路陪朕南下,视察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