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叶便也由着五妞朝外看去,自己坐过来悄声问,“九福晋松了这么块蜜蜡来给主子送行,其余一个字也没说,主子倒这么就收了。”
婉兮垂下头去,“过年那会子,九福晋也给我递过贺岁请安的笺,我那会子回礼也是只叫毛团儿去送东西,同样一个字都没说。”
玉叶皱眉,“那她是学着主子的模样来的?这又是什么哑谜呢,奴才倒参不透了。”
婉兮垂眸微笑,“那就是——不必说。”
玉叶两眼圆睁,张大了嘴,“不必说?不必说什么?”
婉兮淡淡抬眸,“我跟她的心结,就是结在她在咱们宫里掉的那个孩子的事儿上。那件事儿我跟她总归有不同的立场,自然有不同的观感。”
“对于那件事,我还有许多想问的,可是她却未必想回答;又或者,她有许多想要辩白的,我却不愿意听。故此这事儿便扎在心里,变成了刺。”
“这会子要我与她说话,无论我跟她,也许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或者还没定下来该说到什么地步。那便不必说吧,只送上自己的心意罢了。”
“我送给她的都是杂书,是从市井收敛回来的那些。文笔虽然比不上她们家藏书那样的高雅,可是胜在热闹,里面的人物个性十足,活灵活现。看那些书,便能从中窥见市井百态。”
婉兮抬眸,“九爷这一走又是几个月,她留在府中难免寂寞。那些书倒能替她解闷儿。”
玉叶想了想,“主子的意思是……便是隔着那件事儿,主子不想与她说话;但是却还是没缺了关心她,这一走还是给她留下些关怀之意去?”
婉兮抬眸望过来,欣慰点头,轻拍玉叶的手,“一出门,你倒更懂事了。”
玉叶红了脸,“奴才敢不懂事么?这会子玉函姑姑和玉蕤都没跟来,我一个人伺候主子不说,身边儿还那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