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含笑侧眸,正好撞见她痴痴凝视的眼。傅清难得面颊一红,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面颊:“傻丫头。”
顿了顿,他搂过她的肩,叫她的头能舒服地倚在他肩上。
他柔声道:“此次来雪域,家中人都有预感,必定是一番极难的差事。嫡福晋、侧福晋她们也都替我担心,也都心意殷殷,但是她们却也只能留在府中哭泣。”
“没有人有你这样的胆量,敢陪着我一起来;更没有人有你那样的心胸,为了能陪我来,竟然肯自请下堂……你如今已经不再是我的格格,可是你却成了我身边、心上唯一能相依为命的人。”
傅清静静凝视玉壶:“……你小时候,我便记得你。只是那会子你年纪太小,我便是喜欢你,却也从不敢透露半点,以免委屈了你。更何况我不久就成了亲,我就更不敢对你再存什么心思。”
“更何况……”
傅清说到这里便停住,不再往下说。
玉壶心下便也是明白。更何况她早早便被孝贤皇后亲自选中了,注定是要陪嫁进宫的。
“可是我一直没忘了你。”傅清轻轻捏住玉壶的手,“你是咱们家的家生子,我几乎是看着你长大的。我的福晋和侧福晋都是父母之命,若说我第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反倒是你。”
玉壶急急垂下头去,心跳早已慌乱。
二爷是武将,一向都是大将之风,极少当面这样言说儿女私情。可是二爷今儿这是怎么了,是被这雪域的阳光晒暖了么,难得竟然也肯说这样的话了。
雪山静静,圣湖幽幽,两人便是不再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并肩,却也心下满足。
玉壶的羞涩终于散了,这才道:“……二爷,我是来见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