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便循着当年的模样,又反复叫了几声:“玉壶、玉壶!”
玉壶也是迭声回应:“奴才在,奴才在!”
婉兮欢喜得不知该怎么好,便拧身儿冲着窗户外,将永寿宫的人都给叫进来,叫他们站成一排,挨个叫一遍“玉壶”。
玉壶也欢喜,挨着个儿的都答应了一遍。
倒是玉函持重,含笑上前提醒:“主子和玉壶既然都定好了这个名儿,主子倒是别忘了叫人去知会内务府一声,将玉壶的名字从底档上前全都改过来;并请皇后主子晓谕六宫……之后玉壶的名儿才算正式定下来了呢,否则外头人怕是还只认旧名。”
婉兮便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立即叫毛团儿去知会内务府。
一时其他小太监、小女孩儿都散出去了,寝殿内就剩下婉兮、玉壶、玉函和玉叶。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内务府当然不是阻碍,真正的阻碍还在皇后那。
试想皇后如何甘心叫玉壶这样就改了名儿了?
一旦六宫议论起这改名的事儿,皇后那心下未免又要倾斜一番。
玉壶不想叫婉兮着急,这便含笑淡淡道:“无妨,总归奴才心里是认定了这个新名字了。不管六宫何时晓谕,奴才出门也都挨个告诉了人这新名儿去。总归这旧名是再也不叫了的。”
玉函和玉叶也都说:“就是,我们也出去挨个告诉人去。但凡咱们熟悉的宫里,便都一个一个告诉了去!”
皇帝秋狝回銮已是十月,回到宫中便立时要忙碌起皇太后十一月的圣寿来。
皇帝请皇太后圣寿心愿,皇太后也只是淡淡一叹:“眼见这一年都要过去了,皇上再不引见八旗秀女,便又要耽误她们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