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心下已是平静了许多。
“其实她说的也不全错,我隐约也是知道我身子怕是有些异样的。其实从几年前皇上就让归爷爷给我调理着身子,鹿血酒和汤药这几年一直没断了喝。”
婉兮顿了顿,妙目轻转,还是忍不住委屈地含了泪:“……我不怕别的,就怕这情形不是我自己身子的问题,而是有人害我。那都是多久的事了,若那么久之前就有人害我,我却直到现在还半点都不知道,我便觉得这脊梁沟都是凉的,便在这宫里一会子都不敢呆下去了。”
陈贵人静静看着婉兮:“你后怕,那是应该。可是你其实却不用怕成这样。”
“听你自己说,皇上从几年前已经开始着手给你调理了,那就是皇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还是那句话,你便是不信自己,也总归要相信皇上。”
婉兮垂下头去,用力点头:“陈姐姐说得对。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被纯贵妃这么一激,便又险些犯了糊涂。”
语琴满眼的疼惜:“这宫里,究竟是谁对你如此恨之入骨?”
陈贵人倒是淡淡摇摇头:“这宫里,人人都可以对婉兮恨之入骨。只因为她太得皇上的心……这宫里的女人啊,个个都是人精,况且常年在深宫里也是寂寞,寻常便也没完没了地动心眼儿罢了。”
陈贵人拍拍婉兮的手:“别说别人,若我也对皇上有心思的话,我也同样是要嫉恨了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