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深吸一口气:“九福晋心急子嗣,自是有的。可却万万不要因为这样心急的时候儿便失却了防范,叫外人趁机坑害了你去。”
兰佩便是一惊,忙站了起来:“令主子的意思……莫非是我这昏沉,是为人所害了去?!”
婉兮转眸望向那未完成的画卷,“九福晋这画的是红叶,满卷尽红。所谓‘红叶怜秋’,亦如丹心一片,我猜九福晋这画儿是画给九爷,想要等为九爷送行那一天,送给九爷带回山西的。”
兰佩刚因震惊而白下来的脸,这便又都红了。
婉兮点头:“既然是画给九爷的‘丹心一片’,九福晋必定要让画面的颜色最好看,故此必定用了大量的、最上佳的丹砂去。”
“不止画画儿,九福晋的兽骨占卜上也用丹砂去;甚或我看了九福晋的茶壶,用树叶烹煮茶水,那茶壶上也有一抹红色……”
兰佩不由得撩袍跪倒:“还求令主子明白示下。”
婉兮抬眸望向窗外:“也是因为我这回的病,起初听了宋嬷嬷那民间的法子,只知道用硫黄去熏蒸。这法子本来没错,民间都是用硫黄驱虫杀毒;除了硫黄之外,还有一种涂抹的法子,便是用水银与雄黄混合了,按时搽在身上。”
九福晋也是点头。这些法子她也自听宋嬷嬷禀报过了,确认都是民间最常用的法子,这才放下心的。
“可是御医都给我否了,不准我再用这样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