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格呆了一呆,便也只得垂下头去,藏住心下一声叹息。
说起来她的性子当真与娴贵妃颇有些相似,都是心里有事儿有话都憋不住的主儿。又同是因名里有“凤”,便不由得同样地心比天高。
这几年她与娴贵妃同住一宫里,两人都是无宠而寂寞,便天天互相盯着看罢了。这一日一日地下来,看着对方都有些像是对镜自照了,凤格便有些什么心思,更瞒不过娴贵妃去了。
她也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不瞒贵妃娘娘,皇上在两位皇子种痘期间,独住在寝殿‘九州清晏’,而纯贵妃和愉妃都住在‘天地一家春’罢了,并未与皇上住在一处。”
凤格眯起眼来:“故此小妾想来,那小柏氏必定就是在这一个月里,出现在皇上眼前儿的。说不定是皇上那一整个月难免寂寞,这便收用了小柏氏吧~”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娴贵妃登时咯咯冷笑了起来:“如今正有一条好计谋:总归皇上是病了,病气最可能就是在园子里染上的。那么那个月里陪在皇上身边的女人,便一个都逃脱不了干系!”
“本宫先在皇太后跟前告纯贵妃一状,若查不出是纯贵妃便再告愉妃……若她们两个都侥幸逃过去了,本宫便再告那小柏氏就是!”
“总归这一件事儿,便一同叫她们好几人不好受了去!”
娴贵妃冷笑着转着指上的金戒子:“好歹东巡的时候儿,宫里还曾闹过一回怡嫔的病气!这小柏氏既然是怡嫔的亲妹子,那这故事放到她身上去,便也一样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