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给了毛团儿一脚:“还哪位主子?皇上在圆明园,一整月,皇上都独居在‘九州清晏’,任凭纯贵妃和愉妃住在‘天地一家春’去。除了纯贵妃去园子前曾在宫里曾侍寝过一回之外,在园子里,那二位连‘九州清晏’的门儿都没进来。如今咱们皇上的心啊,都只在令主子一人身上罢了……”
师徒两个这是在廊檐下头小声计议,声音本不大,窗内却传来皇帝的问话:“是毛团儿来了么?”
毛团儿吓得腿都一哆嗦,在窗户外头就跪下了:“回皇上,是奴才!”
窗内就是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一眨眼的工夫,皇帝已经自己下地,披着衣裳走到门口来。
“可是你令主子有事?”
李玉也只能无奈地笑,冲毛团儿眨了眨眼,这便将书信呈上。
“回主子,是令主子叫毛团儿给皇上呈进一封书信来。因这信封上被毛团儿给染上了些味儿,故此奴才正想着要去先熏一笼香,这才给皇上递进来。”
皇帝压根儿就没搭理李玉这茬儿,伸手便将书信抢了过去。
气味刚触鼻息,皇帝便闻出来了:“硫黄?”
李玉和毛团儿这便都跪下了。
皇帝也通医理,面上便倏然变色:“你们宫里用这硫黄在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