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系到你我生死,甚至牵连到你我母家的事,咱们谁都不敢怠慢。你可敢与我发过这一次毒誓去?若有违背,便该遭天谴。”
“有何不敢?”娴妃面上便也是狠狠一笑:“我倒怕你临时变卦呢!难得你这回肯如此下决心,你我这便发誓!”
两人在黄纸上写好誓言,各自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儿,然后一并跪天焚化了。
这个誓言,便是决不能再更改了。否则代价便是自己的性命。
起身各自再看对方一眼,虽然还是别扭,不过心下却敞亮了些。
“还有一宗。”贵妃瞟娴妃:“你我二人、纯妃既然都被留在宫里,如果太安静了,没有动静传出去,反倒叫她起疑。”
娴妃皱眉:“你这是怂恿我除了纯妃的孩子去?”
娴妃不是不敢,只是她可不愿是被贵妃怂恿了才去的。
贵妃却摇头:“……我也不知怎了,兴许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这辈子怕是再无福生养吧,便格外怜惜起皇上现有的这些孩子来。纯妃能有孩子,那是她福气好,我不愿意在这最后的光景里,再害了一条性命去。”
娴妃便也哼了一声:“那咱们还能闹出什么动静去给她听去?”
贵妃便垂下头去,轻抚腰上丝绦达成的络子。那层层都打成榴花结,垂一串下去便如石榴累累结子。
只可惜,这于她来说,这一生怕也只是个落空的念想了。
榴花照水,女子再美,却终生无子,终也成空。人死之后,便连个为她祭奠之人都没有了……
“总归,宫里留下的人不止你、我、纯妃。不是还有别人么?”---题外话---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