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淡淡瞟着嘉妃,却歪头叫婉兮:“婉兮,快给皇上再续上酒杯。顶 点 X 23 U S”
婉兮只得深深垂首,端了酒壶走过来。
因是在围场,便连酒壶也用了草原的形制。这是一把纯银打造、上嵌了绿松石、红珊瑚的“毗卢帽壶”。
婉兮走到皇帝身边去,躬身一礼,然后上前斟酒。整个过程里不敢看皇帝一眼。
可是即便没看,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热度和气息还是充盈入婉兮的鼻息里去,叫她心头小鹿微撞洽。
皇帝也没瞧她,只是她给斟满了的酒,皇帝不假思索捏起酒盅就喝。
她只好再立即满上钤。
他就又给喝了……
如此,她只得继续站在他身边儿上,倒没办法站回原来的远处去了。
纯妃倒软言提醒:“皇上今儿行军而归,怕也是累了。不如好喝几杯,早些安置才好。”
皇后却道:“难得皇上高兴,今晚自然应当叫皇上尽欢。”
皇后既如此说,嘉妃也不敢再说什么。
皇帝只高深莫测地含着微笑,只要婉兮斟酒,他便都喝了。
婉兮数着,已是连着不下十杯,婉兮心下不由得有些不放心。
她再向前斟酒,脚步一晃,绊在了自己的另一脚上,便酒壶落地,壶里的酒都洒了。
婉兮慌忙跪倒:“奴才该死。”
皇帝却笑,醉眼朦胧一转:“好你个奴才,你是不想叫朕再喝了。”
皇后也笑:“无妨,难得皇上今晚儿高兴。来人啊,再来一壶酒就是。”
皇后瞥了婉兮一眼:“你自己身上也都打湿了。御前怎可失仪,这便去换了吧。”
婉兮只得告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