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皎洁的月光照亮了这张秀气的脸，它没了往日的如沐春风，多了几分凝重和沉稳。
“怎么？不行？”高宠斜坐着，眼神飘在月亮上。
“与其一个人喝酒，不如我陪你和，我正好弄到点佳酿。”陈子极笑着拍了怕地上的坛子。
“我喝的已经够好了，你能弄来什么……”高宠神色一滞，飘在天上的眼神又回到了四周。
陈子极拍开了坛子的盖子，浓烈的酒香像绳索一样将亭子团团绕住。
“你从哪弄来的？”
“我说我从外面回来，有人在路上有人送我你信吗？”
“你运气真好。”高宠将他小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一向运气都好。”陈子极顺手抄起托盘里的酒杯，托起坛子向里面倒酒。
“给我倒点。”高宠把手伸在了陈子极的面前。
“好好好，少爷。”陈子极把酒满上，自己先尝了一口。
“乖乖，这也太好喝了。”陈子极刚一入口，这股酒的香气就直冲他的天灵盖，这股舒爽的感觉就像是在喝灵力液一样。
“不对……”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陈子极手上的青筋爆了出来，尖刺般的痛感刺激着他的全身。“tmd，这玩意里就混了一点就这样了。”
表面上他依旧风轻云淡，背地里手却死死攥着。
“你说，战争如果爆发，大宋有赢的可能性吗？”高宠的目光在酒和月光中徘徊。
“什么？”陈子极还在忙着压住他的疼痛。
“我说如果爆发战争，大宋能赢吗？”高宠又重复了一遍。
“当然。”陈子极回复的很敷衍。
“当然吗？”高宠的左手轻微摇晃，眼神放在面前的酒杯上，好似在看酒上的波纹。
“那还能是什么？”陈子极缓过来了，眼神盯着高宠。
高宠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还可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陈子极没有听清高宠说的什么，仿佛是自言自语。他所清楚看到的，是高宠将整杯酒都喝进了肚子里。
他没有告诉高宠喝完酒的感受，就是为了看这一刻。
两人之间突然陷入沉默，陈子极盯着高宠的脸丝毫不挪动。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没怎么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陈子极的眼神把高宠盯得有些发毛。
“酒怎么样？”
“很好。”
“没别的感觉？”
“还要什么？”
陈子极知道高宠有感觉，因为高宠原本放在膝上的右手已经背在身后了。
“咱们还真像。”
“像什么？”
“没什么。”陈子极继续把酒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