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必须要回到这里,想到这里,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接起,一看是弯弯,就露出了一个笑容,“弯弯,我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我早上回来的……”电话那头,弯弯开口,是放松的笑,又交代了一句,“姐,外面下雨了,你拿伞没有?”
听到弯弯的提醒,连翘这才注意到这一会儿功夫的确开始飘雨花了,她不想让弯弯担心,就说了一句,“箱子里有。”
而后,两个人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小姐,我们到底去哪里?”连翘上车还没有告诉司机目的地,司机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连翘微垂了一下头,抬起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景天制药厂吧?”说完,她的眉心处跳了跳。
“景天啊,这可是我们a市最有名的制药企业哦!”司机师傅夸了一句,可随后又说了一句,“可最近频频传出景天要被卖的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连翘对着他笑了下,没有说话,眸底深处掩盖了许多的痛苦之色。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下,就在景天制药厂的正门口,“景天制药”几个大字在风雨中屹立不倒,可总是让人觉得一股萧瑟。
连翘付了钱,下车后,就伫立在制药厂的正门位置,视线专注的看着那几个大字,她一动不动,好像被定住一般。
风雨中,一人一行李箱,就那么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任由风吹雨打,她似乎不记得现在的雨势越来越发,风也越来越猛烈,就这么折磨着自己。
“爷爷,原谅我的懦弱,我回来了……”她低低的呢喃,两行泪水沿着脸颊落下,眼眶早已经红透。
“总裁,景秘书,她……”祁战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可见谢逸歌坐在车内没动,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此刻,谢逸歌的脸色却越发的冷冽,原本活跃在他心底的那个念头差不多浮出水面,不用调查,他已经知道景小弯是谁了?
他分明警告过不要欺骗他的,可这女人竟然瞒了这么久?
可是,现在看着这女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他的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就好像和她的感觉一样,乱的不能再乱。
过了好一会儿,谢逸歌终于收回了目光,冷冷的说了一句,“开车。”他不打算理会她,可就在这个时候,祁战突然吼了一句,“总裁,不好了,景秘书晕倒了……”
连着十几个小时没有吃过东西,连翘的情绪又略显激动,她站着站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软软的一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谢逸歌第一时间下车时,就看到这女人哭得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完全失去了知觉,他的脸色也突然就变得阴沉。
“景连翘,醒醒……”他愤怒的吼了出来,伴随着风雨的吼声儿除了气愤还有更多的是焦急。
看着谢逸歌猛烈的摇晃着景秘书,祁战飞快的提醒了一句,“总裁,去医院。”
谢逸歌这才抱起人,冲向车内,并吩咐了一句,“开车,快。”
几个小时后,连翘挂着吊瓶从医院的床上醒过来的时候,里面就她自己,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她也记不清之前发生了什么?
不久后,就有护士来给她加药,她就问,“我能知道是谁送我来这里的吗?”
护士诧异的开口,“小姐,你不记得了,送你的男人很英俊,应该是你的熟人,他送你来的时候特别的着急。”
谁?宋曜?连翘想了下,不确定,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人选,可一转念就觉得不可能的。
“这是他留下的手表,或许你认识。”护士想起什么,就把盘子里的一块昂贵手表交给连翘。
连翘一看,就傻了,这块手表她认得,这是属于谢逸歌的,怎么会是他?怎么会?她想起自己是去制药厂才晕倒的。
她心里有喜悦有疑惑,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完全僵在这里。
“谢谢你,那他现在在哪里?”连翘快速问了一句,没有看到他心里莫名的就有些着急。
护士却说了一句,“好像有事儿走了。”
连翘微微有些失望,却没有再问什么,手指紧紧捏着谢逸歌的手表,目光透着难以言说的柔和。
傍晚时,a市的这场大雨终于停下,连翘也感觉好了许多,但是医生说她烧的有些厉害,需要住院观察一晚。
她就乖乖听话,总要养好身体才能战斗,就告诉了弯弯一声儿,可这几个小时她不敢睡着一直在等谢逸歌出现,可始终没有等来。
不过,片刻后,她倒是等来了一个熟人,宋曜,他进来的时候,连翘吃了一惊,可她觉得最近总是和他这样偶遇,心里也没有多吃惊。
倒是门开的瞬间她以为会是谢逸歌,难免激动了一下,结果却有些失望。
“怎么?见到是我,你好像并不太高兴。”宋曜自嘲的开口,抱了一束鲜花,直接动手帮她换到柜子上的花瓶上。
连翘讪讪的一笑,“你真爱开玩笑,我没有那个意思。”她正要问,宋曜就自己开口解释了起来,“我爷爷在这里住院,我来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你的病例,就……”
“能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就如你说的,我们也算是普通朋友了,才分开几个小时,你就进医院了。”
“没什么,我自找的。”连翘淡淡的说了一句,并不想解释的太多,“谢谢你来看我!”
“连翘,我多希望你能不要这么客气?”宋曜无奈的开口,而后他视线一转,看到连翘手里把着的男式手表,就随口问,“救命恩人的?老天,我多希望那个人能是我?”
连翘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下,没好气道:“怎么?你想让我多生几次病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你刚才说是看到我的病历卡吗?上面写的名字是景连翘?”
“是啊,不然我能过来?”宋曜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下连翘的脸色却是有些白了,她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谢逸歌已经知道了。
“怎么了?”宋曜看到她的表情变化,就走近问了一句,以为她不舒服,大掌直接摸到了她的额头。
“没事儿。”连翘怔住,就没有躲开宋曜的触碰,两个人的姿态非常亲昵,恰好这个时候,门再次打开,谢逸歌高大的身影儿走了进来。
连翘一下子拍掉宋曜的手掌,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了,而且从谢逸歌冷漠的姿态中她也能看得出来。
宋曜这才注意到来人,眉头轻皱了下,视线在谢逸歌和连翘之间来回扫动,忽然发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
这两个人正在对视,视线完全没有留给旁人一丝一毫的,也好像任何都插足不进去。
这也让宋曜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的气息,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连翘想打破沉默,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想了一下,正要说,可这个时候却被谢逸歌抢先一步,“我是来取手表的,麻烦把手表还给我?”
听到他一开口就这么说,连翘心里也起了一丝别扭,他完全是在跟她解释自己来这里跟她无关嘛,手里拿着手表是一万个不愿意,其实真正的应该是不舍,当然她不会说。
她伸出手,谢逸歌接过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转过了身,似乎并未打算在这里久留。
连翘垂头,不敢让他看出自己的不舍,所有的情绪都被她这一低头给掩藏掉了。
他就这么走了,而她也没有挽留他的任何理由,她好郁闷。
这时,宋曜不知道为何突然开了口,他说,“谢总,等一下,是你救了连翘吗?”
谢逸歌顿住脚步,转过头说了一句,“刚好路过。”
原本宋曜叫住谢逸歌,连翘心里还有些欣喜,可听到他冷漠的说,“刚好路过”她的心再次冷了下。
“连翘,你是不是该好好谢谢谢总。”宋曜突然提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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