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谁也没护?她只是想停下他们之间的战斗,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还是说楚南渊在面对慕千城的问题上是一如既往的不讲道理?
想到这个可能,弦歌心里更气,更加不想回答他的话?
“谢弦歌,我问你话呢?”楚南渊略显粗粝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硬,“你的丈夫是我,不是慕千城!”
不知道为何,弦歌一听到他这么说,眼眶狠狠的一酸,红红的颜色也顺着她眼眶四周开始蔓延,心里的酸涩更是占据她整个心间,还有委屈,她如果说出来,不知道楚南渊信吗?
可是她也有她的骄傲,也有她的倔强,她就是不说,不跟他说话?
其实,看到弦歌红红的眼眶,楚南渊的心口疼了一下,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他就不能释怀,手指一用力,嘲讽的话也是脱口而出,“你在哭?是心疼他还是心疼我?”
弦歌没想到他越发的变本加厉,脑门一热,脱口而出,“对,我在心疼他!”
“这样的答案,你应该很满意吧?好了,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放我走!”弦歌冷冷的看着他。
可楚南渊的回应是猛地上前,一直手掌板着她的脑袋,薄唇重重的压了上去,发狠般的堵住了她的唇瓣。
一开始,弦歌推开他,“啪”的一声儿,清脆的巴掌落在他脸上,打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疼。
可是,他冷笑着,手指触着自己的脸颊,薄唇再次压下,弦歌的巴掌还要落下,但是手被他架空,弦歌就在他薄唇凑过来的瞬间,重重的咬了下。
楚南渊再次被迫放开她,可调整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强势霸道的气息再次袭击她的唇瓣,可这一次,弦歌没有做任何举动,片刻后,他就放开了她,因为他吻到了弦歌无声落下的泪水。
起初,他还不相信,可这一吻,满满的都是咸咸的味道,甚至他品到了一丝苦涩,他僵住,再不敢动作!
他的小女人还从来没有再他面前哭过,这样的伤心似乎是第一次,她从来都是那般的坚强!
“弦歌,我……”这会儿,楚南渊的心里才有了一丝懊悔,不过他刚刚开口,就被弦歌打断,她侧身退出他的包围圈,手指擦了擦脸,淡淡的说了一句,“楚南渊,今天是爷爷的葬礼,我不想和你吵架!”
说完,她就提起了步子,朝来的方向返回,楚南渊没有立刻追过去,高大的身影伫立在原地,叹了一口气,而后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她,也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是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也提起了步子。
弦歌回去的时候,慕千城已经离开,原地只剩下顾子韶还等在这里,他看到弦歌的样子,关心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难道他真欺负你了?”
弦歌摇了摇头,勉强的笑了下,想起刚才的事情就问了一句,“子韶,你听到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顾子韶的面色微微严肃了下,想了下,说,“断断续续的,不过应该是提到了老爷子?”
弦歌听到他的话,陷入了沉思,顾子韶这话透漏的信息不多,可弦歌知道估计和老爷子有关,她想起不久前老爷子向她打听慕千城的事情?还在病房外面听到老爷子要调查慕千城?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在想什么?难道他们两个不是因为你打架的吗?”顾子韶的话打断弦歌的沉思,弦歌没有说话,听他继续咕哝,“我那个所谓的大哥一看到别的男人靠近你就跟吃了**似的?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从枪子里蹦出来的……”
一个上午时间,老爷子的葬礼事宜基本完成,下午就是楚家的人招待那些客人。
中午吃饭时间,弦歌没有和楚南渊一起,她跟着乔管家一起简单用了点儿,饭后,在老爷子主宅的客厅和楚南渊短暂的碰了一面。
她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上了二楼他们的卧室,而楚南渊很快被电话叫走。
弦歌进了卧室,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理了理思绪,一个上午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有些消化不了。
先是她知道楚南渊受伤的事情,不过讽刺的是她是从他的前女友身上知道的。
之后就是楚南渊和慕千城打架的事情,她有种剪不断理会心情,本来因为老爷子的去世,她心情就不太好,可是事情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饶是她素来冷静自若,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的心乱了?
也许想得太过投入,不知不觉中,弦歌斜卧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这一睡着,她就没有察觉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总裁……”文烨在身后提醒楚南渊时间,但是楚南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儿的动作,而后,他走进来合上门。
他的脚步很轻,走到弦歌斜卧的沙发上后,视线就落在她的脸上不动,看了好一会儿,给她盖上蚕丝被后,才转身,出了房间。
门口,文烨看到楚南渊的脸色并不好看,就低低的说了一句,“总裁,夫人好像特别伤心……”顿了下,他继续道:“你看,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告诉夫人?”
楚南渊却没有说话,目光沉沉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多嘴,文烨收到他的警告,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楚南渊的脚步下了二楼,一眼看到客厅内,他的父亲楚云泽先生正和几个朋友在谈事情,楚云泽看到他的时候,眸光沉了一下,才转过去。
楚南渊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就出了客厅,耳旁还听到楚云泽朋友夸他的话,“云泽兄,楚公子年少有为,你们盛天将来依旧不可限量!”
楚云泽似乎说了一句,“自己的孩子杰出不杰出一点儿都不重要,关键是要孝顺,我觉得才是根本!”
文烨跟在楚南渊后面,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也不敢说什么,只觉得周围冷了一截儿。
楚南渊他们刚出主宅大门,就看白悦苼迎面而来,她的一双杏眼中带着浓烈的担忧,开口就说,“南渊,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话,能聊两句吗?”
楚南渊顿了一下,没有拒绝,点了点头,两个人移动了几步,到院中一颗大树下,文烨自觉的避开。
“南渊,其实……”白悦苼开口,突然顿了下,稍微带点儿犹豫的面色,而后继续道:“我知道这件事情来得突然,也不知道该劝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和老爷子关系很好,所以,我只想劝你不要太难过,好吗?”
“这也是身为你的朋友,我所能做的!”白悦苼强调了一句,“而且我想这也是爷爷希望的事情!”
楚南渊话不多,听完她的话,只说了一句,“谢谢!”
白悦苼欣慰而优雅的笑了下,眨了下眼睛,道:“南渊,你不会嫌弃我多管闲事儿吧?我就是有点儿担心你?”
“不会!”楚南渊应了一句,而后看了一眼时间,说了一句,“你回去休息吧,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嗯。”白悦苼应了声儿,视线追随着他的背影离开才提起步子,离开了楚家。
……
弦歌自从醒来就没有看到楚南渊,不管楼上还是楼下,下午时间来参加葬礼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楚家恢复了平静,弦歌就一直待在屋子里。
晚饭前,乔管家敲门的声音响起,弦歌开门,她才知道已经到了吃饭时间。
她下楼,脚步刚到楼梯口方向,就注意到客厅内有关的人都在,楚云泽三兄妹,还有洛妍儿,他们坐的位置还是之前大家各自坐的,唯独把老爷子的空了出来。
弦歌下楼时听到楚云清说了一句,“长兄为父,大哥你想怎么做就按照你的意思来,南渊到底是你的儿子。”
而后,他们几个似乎注意到弦歌下来,就停下了谈话,客厅恢复了安静,弦歌也不在意,可心里却起了一些疑问?
众人一起用的晚餐,期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楚云清倒是问了一句,“南渊,去哪儿了?”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弦歌回应了一句,“可能出去有点儿事情办?”
晚饭后,大家各自从住宅离开,顾子韶晚走了一会儿,弦歌在花园散步,他跟了过来,用胳膊戳了戳她,说了一句,“心肝儿,刚才我回来的时候那群人神神秘秘的在商量什么,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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