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坟冢四周,依旧是一片死寂,封锁的天地中,唯独公孙迟的声音不断回荡,回声不绝。
这一道道充满恭卑的声音,不断冲刷着所有人的心灵。
让所有生灵心中不断翻江倒海。
能轻易斩杀斩道境王者的公孙迟,竟然被一个孩童所折服,甘愿当狗?
这……这是在做梦吗?!
终于,天空中,摇光圣地的大能老者李浑回过神来,老眼中光芒起伏不定。
“公孙迟前辈,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整个人都傻了。
这次摇光圣地花费了大代价,才请来了公孙迟两人。
这两人本该是要联手探索这座妖帝坟冢的。
就只是杀一个孩童而已,怎么就演变到了这种情况?
“你与那位,不是同一道统出身吗?你们应当联手……”
可李浑话音刚落。
公孙迟便骤然起身,冷冷凝视着李浑。
“什么?”
“你们也要谋害老夫这位天性纯良、玉树临风的少主?”
半圣的威势赫然向着摇光圣地一方压制而去,让整片天地都变得阴沉。
“噗!!!”
只一瞬间,摇光圣地的修士齐齐口吐鲜血,更有甚者,直接从天空中坠落而下。
“当诛!”
公孙迟暴喝,身形直接向摇光圣地一方扑去。
这群蠢货,还看不清形势。
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跟这群蠢货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
轰!
半圣出手,摇光圣地的修士根本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李浑的身躯瞬间炸裂,其余修士更是齐齐喋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但到死,他们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
很快,公孙迟再度回到长生身前,顺势跪拜而下。
这套动作,都已经驾轻就熟了。
“少主,是否需要老奴为今日之事灭口?断绝一切消息。”
毕竟是摇光圣地的人,现在全都诛杀了,或许会招惹来更大的麻烦。
这一刻,所有生灵全都遍体生寒。
打心底的涌现出一股子绝望与无力。
堂堂摇光圣地,有大能修士庇佑,更是请来了斩道境的王者。
却被直接全部抹杀。
真要是灭口,那他们所有生灵都得葬身于此。
“灭口?”
长生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区区一个摇光圣地,还不配我费心。”
说起来,摇光圣地没出过大帝,就敢这么强横,正是因为他们有一件帝器,龙纹黑金鼎。
而龙纹黑金鼎是摇光圣地足足跪拜祭祀了五万年之久,才一跃成为帝器的。
至于他们跪拜祭祀的人……
貌似正是狠人大帝!
想到这,
长生心中一动,向着后方的虚空看了一眼。
摇光圣地,貌似有娘亲的一部分传承啊!
但以娘亲的眼界,根本不会在意这区区摇光圣地。
“娘亲的就是我的。”
“等回头,去趟摇光圣地,把这份传承收回来吧。”
而此时,
四周所有生灵还沉浸于长生的话语中。
区区摇光圣地,不配他费心?
那可是整个北斗最强大的圣地之一啊!
杀了摇光圣地的大能,都半点不在乎吗?
那这位,究竟有着怎样的出身?
“咚!”
这时,妖帝坟冢里,又传出一阵沉闷而有力的响声。
长生没再管其他,径直迈步走向妖帝坟冢。
那颗妖帝之心,还在这座坟冢里。
四周曾由青帝留下的禁制,还没有彻底开启。
看来,果然是见不到叶凡他们了。
与此同时,
一众老祖纷纷回落在长生身后,紧跟着长生,亦步亦趋。
公孙迟看了眼这些老祖,正准备走到这些老祖前方。
“怎么说老夫也是半圣,这些大能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就算同为奴仆,老夫也……”
可刚踏出一步,
他却注意到,走在后方最边缘的一个老祖回头瞥了他一眼。
只一道目光,就让公孙迟心头止不住地狂颤,浑身血液倒流。
“圣……圣人?”
不,甚至是圣人之上的存在……
公孙迟狠狠咽了口唾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双腿抖若筛糠。
这些护道的老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能。
是这个世界疯了?
还是我疯了?
长生看了眼公孙迟,眉头微挑。
“你怎么了?”
怎么说也是个半圣,整个人却搁那抖个不停,隐约让地面都在震颤。
公孙迟脸色一白,挤出一抹极为不自然的恭敬笑容,老脸都快皱成一朵菊花了。
“呵呵呵……冷!”
“好冷啊!这青帝坟冢,竟然这么冷!”
前方的火山有滚滚岩浆流淌,寒潭在更远处。
这时,万象老祖上前一步,向长生躬身行礼。
“少主,此地禁制尚未彻底开启,是否需要老夫出手,打开这座坟冢?”
长生随意点了点头。
目前系统还没提示任务完成。
那估计就得进入青帝坟冢之后才行了。
公孙迟僵硬地抬起头,看向万象老祖。
“好歹也是一位大帝留下的禁制,就算经历岁月侵蚀,怎么也得等禁制完全开启才能进……”
但下一刻,
他就看到,万象老祖冲着前方的坟冢,如同拨开尘土一般,随手一挥。
这座妖帝坟冢的禁制,直接打开了。
“咕咚!”
公孙迟喉咙一动,身体倒是不再颤抖了。
因为……彻底僵住了。
长生看了眼打开的禁制,正准备踏足进去。
又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向着远处的一座山峰望去。
山峰上,颜如玉白衣胜雪,正凝视着他这边。
眸光浮动,绝美的脸庞上还透露着浓浓的复杂。
长生向她招了招手。
“你想要进去吗?”
毕竟是青帝后人,对于这座妖帝坟冢,应该有着一些其他的了解。
颜如玉的脸色愈发复杂,之前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大小的孩童,竟然有这么恐怖的出身。
但她没有过多迟疑,很快点了点头。
先祖遗留的坟冢,她务必要进。
很快,长生一行人走进了妖帝坟冢。
唯独公孙迟自觉地留在了坟冢外,看守着这片区域。
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