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正气当真是玄妙,不愧是六品儒生才能运用的天地正气,百邪不侵,妙用无穷。”王守备忍不住夸赞道。
“只可惜刚刚一番大战消耗了我积攒数年的浩然正气,如今我身上的浩然正气已经很是稀薄,最多也只够救治几十个百姓,这些贼子可真是好算计。”
“我说这些贼子怎么会突然浮出水面来,想来要杀张凌不假,另一方面原因就是想消耗夫子的浩然正气,使得夫子无法为大部分的百姓解毒,用心不可谓不毒。”
听完刘夫子和王守备的对话,张凌恍然大悟,想不到这些人用的竟是一石二鸟之计,不仅想要将自己击杀,还想大量消耗刘夫子的浩然正气,使其无所作为,背后之人心机之深沉,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已经放亮,越来越多饮下有毒井水的百姓被发现,饶是王县令早已动用所有人手全城宣告不要饮用井水,却还是有不少百姓在昨日已经饮下井水,想来也是,阳谷县周边并无河流,城内居民饮水做饭全靠水井,大量的百姓饮下有毒的井水,发现中毒昏迷之人越来越多,最后竟是达到了惊人的万余人,饶是王守备实力高绝,可是看着躺在地上的近万百姓也是愁眉紧锁无计可施。
张凌翻遍了医术也没有找到救治的办法,他不是没有尝试运用自己的能力观察生病的百姓想要找出解决之法,可是当解决之法出来后,张凌却是无比的失望,不是说救治的办法不行,而是给出的救治方案之中提出的三种方法张凌都觉得不切实际,第一种就是配置草药救治,可是张凌一看这些草药,直接暗道一声好家伙,这些草药不仅稀有珍贵,价格更是高到离谱,你说要是救治一两个人还好说,可要是说救治近万的百姓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哪怕是将整个大乾的国库掏空了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么多珍贵药材,这个方案张凌直接否决,再看第二个方案,上面写道:浩然正气可以驱除此毒,张凌一看直接翻了翻白眼,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刘夫子已经亲自试验过了,只不过整个阳谷县就只有刘夫子一个六品的儒生具有浩然正气,如今刘夫子的浩然正气已经消耗一空,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再重新积蓄起来,这个方案也行不通,张凌看向第三个方案,只见上面写道:此毒乃是蛊毒,以施毒者鲜血入药也可解毒。张凌看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这施毒之人在自己手上,自己肯定二话不说就将此人拉来放血,可是如今此人已经跑得没了影子,自己如何寻找,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看着自己逆天的能力也无法解决,本着靠人不如靠自己的观念,张凌只得靠自己拼命翻阅医术,希望能找到解决之法,那可是近万条人命,每日都有无数的病人家属在痛哭流涕,请求官府救一救自己的亲人,看着如此场景,张凌只希望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救助一下无辜的百姓。
时间到了下午,阳谷县外战鼓声震天动地,喊杀声传遍全城,城楼上的士兵发现有着大批北莽军队出现在阳谷县五里之外,王守备登上城楼,看着兵临城下的北莽士兵,北莽此次来势汹汹,竟有接近十万军队来到阳谷县外,抬眼望去,整个北莽军阵之中来往军士车攻马同,气势如虹,肃杀之气扑面而来,给人大军压境的绝望之感。就在这时一人身骑白马出阵而来,行至城下众人这才看清来人乃是一个身披黄色甲衣,头戴盔帽的年轻将领,来人停住马匹抬头看向城墙上的王守备大声说道:“小王拓跋宏,乃是当今北莽皇帝陛下的第九子,小王久仰王大人威名,此次率军前来,只想请王大人献出此城,归顺我北莽王朝,我皇求贤若渴,只要王大人肯归顺,封侯拜相那是唾手可得。”
“你既然听说过王某人的名头,应当知道我与北莽有不共戴天之仇,想我本是北地十六州之人,当年燕京被破,北莽贼寇冲入北地十六州烧杀抢掠,我所有族人被斩杀殆尽,只有我一人侥幸逃脱,后从军入伍,征战沙场二十载,不为别的,就是要和你们这些牲口血战到底,以祭族人在天之灵,今日你想要我投降简直就是做梦,我劝你这乳臭未干的娃娃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免得惹得老子不高兴一刀砍下你的头颅做成夜壶给你爹送去,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你那皇帝老爹要是一口气上不来直接翘了辫子那莫要怪我王某人。”王守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脸上尽是不屑嘲讽之意。城头上的士兵看着自家将军辱骂北莽王爷也是附和大笑起来,一时间城楼上笑声鼎沸,守军士气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