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那后来呢。”江志问道。
“后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什么都干,挣了钱了,我说他是我弟弟,他说凭什么?就是因为你爸跟我妈睡过,你就是我哥了,说他不干,我知道,他是怕连累我,有些事我不方便做的,他都替我干了。我们两个说过,都欠对方一条命,都只能我们自己收,结果,他他妈反悔了,他的命是我的,不是那个傻x的。”章泽伟又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哭的惊天动地。
“你知道我这些天干吗呢吧?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我去那个傻x他们老家了,花钱雇人给他们家泼了10天大粪,那味道,比他妈公共厕所还臭,我说了,每天得照着抽粪车的量给我往他们家倒。”
“那他们没报警啊,报警怎么办?”江志蒙了,他还以为章泽伟就是天天喝多了呢。
“他们村长泼的,他报警也是邻里纠纷,关我什么事?”
“你认识他们村长?”
“它认识。”章泽伟从包里又掏出钱包和手枪。“他们是无辜的吗?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没打人,也没杀人,我他妈泼点大粪还不行吗?他们一家人也比不上小马的命,我草。”章泽伟又点上一支烟,随着烟雾飘起,他又开始诡异的哈哈大笑。“以后每年清明我就去泼大粪,小马,哥给你出气。”
江志看着慢慢躺在那儿胡言乱语的章泽伟,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理解章泽伟和马上赢的这种关系是怎么样的,兄弟?朋友?也许就是孤独中相互取暖的两个灵魂罢了,现在一个没有了,剩下的那个不过更加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