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就来到一家饭馆,壮汉看似和老板很熟,老板直接把三人安排在了一个小包厢里。阿仁还是第一次在包厢里吃饭喝酒,心里也是有点小激动。眼前的两位在阿仁眼里立即就成了“好人”。
酒菜上齐,三人便开吃,阿仁开始还是有些拘谨,但是看到眼前二位大块吃着肉大杯喝着酒,渐渐地也放开了手脚。
一顿饭吃毕,壮汉便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阿义,这位是我兄弟阿彪……”接着阿义就开始说起了上午发生的事。
原来,上午工厂食堂外的人都是厂里的工人,因为工厂关门,很多工人聚集在一起想向厂领导索要前几个月欠下的工资,由于拖欠的时间太长,几十个人就打算到市政府门前游行。谁知还没出发就被警察给抓了起来。
阿仁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暗暗地骂自己倒霉,本想向二位澄清自己的真实情况,刚要张口,阿义又接着说,
“兄弟,我认得你的,你是阿仁,你表舅老刘和我们一个厂的,平时关系都挺好的,之前一起喝酒,他还提起过你。
兄弟,咱们都是倒霉的人啊!”
此时,那个精瘦精瘦的阿彪点了支烟,猛吸了一口,说道,
“今天这事有点蹊跷!咱们还没出发就被警察给埋伏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还被医生挨个检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个混账事!”
阿义也点了一支烟,眯着双眼思考着什么。
这时阿彪却又发话了,
“我有点明白了,咱们联系的那帮人里肯定有内鬼!”
“会是谁呢?”
“这个不当紧,先把今天这事捋一捋。”阿彪猛吸了一口,眯着细缝般的双眼,不紧不慢的说道:“首先咱们在食堂外集合,然后警察和救护车来了,把我们拉到大院后又接着让医生检查,放了一部分又拉走了一部分。
即便有人告了密,我觉得警察至少应该审问审问咱们,可是到了警察局只有医生挨个检查,其他的啥也没做,你们说怪不怪,
我琢磨着,咱们被算计了,有人向厂里的领导告了密,领导报警并不是说咱们要游行讨薪,如果这样说了,肯定是咱们有理,拖欠工资可不是闹着玩的。”
“是啊,有道理,那到底咋回事?”阿义说着也递给阿仁一支烟。
“他们报警肯定把咱们都说成闹瘟疫的,说咱们得了不治之症聚在一起,至于聚在一起干什么,他们对警察怎么说的就不好猜了,但是肯定跟工资的事没半毛钱关系!
现在瘟疫在咱这地方闹的人心惶惶,但凡跟瘟疫有关系的事,就得舍小就大,对抗瘟疫就是大。其他的都是小,绝对是这样,差不离儿!”
阿彪吐了口烟,阿义连连点头表示同意,而阿仁没听太明白,但也学着阿义吐了口烟连连点头。
“阿仁兄弟,今天你替你表舅来算是十分的仗义,从今往后,咱三个就结拜为兄弟,阿义,你看如何?”
“好!来!咱们走一杯!”
阿仁露出尴尬的笑容,可心里却乐开了花,眼前的二位看起来都非等闲之辈,跟着他们,说不定户口的事就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