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听说你们家的地是被莫传抢走的?而且您儿子也是他打残的是吗?”程姒轶话音落下,大爷猛然抬头,忙不迭的要去:“不是,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另外几个人也开始带着防备看向了程姒轶,明显莫传这个人他们都不敢提。程姒轶没有名片,她甚至连律师都不是。但是她仍旧想做这件事。“大爷,您不用担心,只要您愿意作证,我保证……”“不认识,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大爷说着有些激动,突然推了程姒轶一把。“小心。”顾翩年快速过去将人扶住,才避免了程姒轶被推到,他冷眼扫向了大爷,大爷立刻瑟缩了回去。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哼了一声:“我们作证有什么用,白纸黑字签的明白,土地就是卖给他们了,而且打人,他们打人还能留下证据不成?”“你们也别白费功夫了,这地方早就烂了。”他们仿佛已经完全麻木了,不再相信任何人。以前不是没有人来解决这件事,可是那些律师来了之后,做做样子,拿了钱不是一样走了。可是那次作证的人却差点被打死。他们不愿开口,周斌也没有办法,带他们去了办公室。“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想下手,一个是没有证据,再一个就是没有办法确保彻底铲除。”周斌倒水给他们,“我看过卷宗,刘叔儿子被打,就是因为当年有个律师过来援助,说可以帮他们,刘叔的儿子出来作证,最后却因为土地转让书上确实是刘叔的签字,也没有出来作证这个签字是被胁迫的,所以没有办法宣判,只能把人放出来,不久之后,刘叔儿子的腿就被打断了。”“如果是这种案子,真的很难去判。”程姒轶前几天联系过老师,也说过这类案子,可以算的上是最难搞繁琐的案子之一。不过这件案子的活路就在程铭止当年的案子上,现在把这个口子撕开,后面的事情就可以顺其自然。“不过现在你们把这个口子撕开了,对我们来说,据对是最及时的帮助。”周斌说道:“招商那边据说夏总去和那边的人沟通了,想来很快就能动手了,等到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要请顾队吃顿饭。”“吃饭不着急,现在是这些人不配合,你放出风声去,让莫传来一趟这边。”顾翩年看着一直蹙眉的程姒轶,想到了一个注意。“好,我现在去安排。”周斌不问为什么,队长做事一向有他自己的想法。顾翩年在周斌出去之后,看向了程姒轶,“顾夫人,到你演戏的时候了。”“什么?”程姒轶没太听明白。顾翩年低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程姒轶瞬间睁大了眼睛,带着些许的不自信看着顾翩年,她怕自己演不好。“放心去做,我一直都在。”顾翩年靠近了她,与她平视,用眼神给她勇气。程姒轶深呼吸了一口气,却还是担心。“可是我现在,还不是律师。”“陈臻的名号不拿出来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顾翩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人际关系,就是拿出来用的,记住,不管是在法庭上,还是在取证的时候,所有可以利用的关系,都是有利的,可以拿出来去用的。”他声音很轻,很缓,但是却为她打了一剂强心针,让她不再害怕,甚至看清楚了前面的路要怎么走。莫传姗姗来迟,一副警局常客可是所有人又无法耐他如何的模样。工作人员对他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因为职业操守,他们都想自己动手把这种人渣打成残疾。“周警官,等说你们抓了几个人,诬告我?”莫传笑了笑,“周警官,我可是良民,你说这件事这几年都发生多少次了。”“良民?”坐在周斌后面的程姒轶站起身出现在了莫传的面前,“莫总认识我吗?”莫传最近有看顾翩年的那个综艺,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谁。“如果莫总不认识我,那应该认识我父亲吧,我父亲叫程铭止。”程姒轶似笑非笑的看着莫传。莫传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小姑娘,我可不认识什么程铭止,我就是一个做水果生意的。”程姒轶直接甩了一份文件在桌上,“如果不认识我父亲,那郑昶河你应该认识吧?”“好奇我是怎么拿到这份合同的吗?郑昶河当然不会给我,但是生意不是一个人做的,莫总也应该听说我父亲今天早上的官司了,陈臻是谁,需要我给您科普一下吗?”程姒轶双手压在了桌上,对上了莫传的目光,没有丝毫退却。莫传心下不管有什么想法,现在都不可能显露出来。“什么官司?”莫传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当年将劣质石料卖给郑昶河,郑昶河转手卖给我父亲,倒是楼盘坍塌,我父亲因为背了十年的巨额债务,不只如此,那些诈骗勒索我父亲的人已经败诉了,你猜,他们会不会告诉法官,是谁让他们对我父亲进行诈骗的?”程姒轶说着,靠近了莫传一些,“我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你,我告定了。”莫传眼角肌肉抽了抽,面前分明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却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感觉。“小姑娘,我当年卖给郑昶河的石料本身就是三等石料,合同上别的明明白白,他怎么和你父亲进行的交易,和我可没关系。”莫传沉了脸色,试图震慑程姒轶。“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觉得我敢来找你吗?至于我是怎么拿到的证据,莫总不如好好想想。”程姒轶微微勾唇,“我不是我父亲,我没有悲天悯人的心肠,伤我家人的人,我会让你把牢底坐穿。”程姒轶带着笑意威胁完,后退了一步,“就是不知道如果数罪并罚的话,你还能活几年?”程姒轶最后一句话声音大了两分,明天是说给别人听得,而并非莫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