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既然是裘岩亲手把我交给你照顾的。我想你或许真的是爱我的。但你的爱太霸道、太沉重。我承受不起。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很感激你。但我不可能再爱你了。还有。为了我和你的平静。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为好。”</p>
萧天一瞬间有些麻木了。</p>
她冷静下來相信了他是爱她的。理由居然是因为裘岩把她交给他照顾。才几个小时前。他们才在一起享受极致的亲密。几个小时后。她却把另一个男人拉來挡在了他和她之间。她还对他说他们不要再见面了。</p>
不。不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么残忍。</p>
他想要再次拉住采月。可是他又想起了他和她之间的第一次亲密。</p>
那一次也是这样。昨晚两人还在一起亲密无间。第二天却是怀疑和伤害。唯一的不同是那次是他伤她。当着云天和裘瑞国际双方的高管无情地讥讽和伤害她。</p>
他此刻才体会到。一年半以前在开标大厅那一刻采月的感受是怎样的。他伸向她的手生生地停住了。手慢慢地颤抖着握成了拳。</p>
采月和裘岩都沒有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起离开了。</p>
车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p>
“裘岩。我…”</p>
“不必对我说‘谢谢’。更不必对我说‘对不起’。我也不需要你解释什么。你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休养好身体。你这次出事可把我害惨了。现在我连秘书都沒了。手上一堆事简直乱成了一锅粥。你不在了我才知道我多么离不开你。等你伤好以后必须立刻回到我身边。”说完裘岩就扭头对她一笑。</p>
她也对裘岩微微一笑。他永远都是这么暖心。永远都是这么照顾她的感受。</p>
采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与妈妈拥抱着好一翻唏嘘流泪。</p>
又要到夏日了。但萧天却觉得从心里到身体一阵阵地发冷。他一个人微微蜷缩着坐在主卧黑暗的角落里已经很久了。他习惯了呆在黑暗中。黑暗给他保护、黑暗让他觉得安全。因为他的身份就要求他隐藏在黑暗中。</p>
采月离开前对他说的话一遍遍地在他的脑中回响:“你的爱太霸道、太沉重。我承受不起。”</p>
这些话让他懊悔不已。他承认他对采月的确太过霸道。他甚至那么多次不顾她心意地占有了她。他像个顽劣的孩子一个劲地只拼命地要他想要的。却忘了他想要的是一个有自己**感情和意志的人。</p>
但这些话也让他倍觉委屈。他的父亲长年外驻部队。母亲一个人含莘茹苦地抚养他。他才十岁母亲就也永远地离开了。他从小无依无靠却还成为别人的依靠。不管是妈妈的教导还是他实际的境遇和经历。他都认定想要什么就只能靠自己拼命去争取。</p>
从小他的人生字典里就沒有退让和妥协。而只有进攻。所有的退让和妥协最终也只是为了更完美的进攻。可是在这段感情里。他越是拼命地抓紧就越是可怜地失去。</p>
他的迷茫让他一次又一次发动无情的进攻。又一次又一次不确定地后退。不管前进还是后退。他都将采月越來越远地推离了他的身边。</p>
他在那黑暗中坐了整整一夜。他不敢躺回到那张床上。他宁愿就这么坐着。坐在这间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的房间里。</p>
回到家第二天采月就联系了刘艳红。她手术到现在已经快三个月时间了。这三个月时间也不知道“颜”如何了。</p>
刘艳红一接到采月电话就兴奋地上门來探望了。抱着采月哭了个稀里哗啦。这么多年死党的交情真不是一言两语可以道尽的。哭罢。刘艳红睁着微微红肿的眼睛看着采月也同样红肿的眼睛。</p>
“你这回大难不死必要有大福。你和萧天的事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啊。”</p>
采月闻言脸色一暗:“我与他是不可能的。话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不希望再和他有任何的纠葛。”</p>
刘艳红惊得三魂七魄都快找不着北了。</p>
“我说祖宗。你真是我的祖宗诶。你不要裘岩我就一直想不明白。后來见到萧天我终于明白了。原來你的真命天子是另一位顶级钻石男。可现在你居然又告诉我萧天你也不打算要了。我说。你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呀。啊。你是不是嫌我的小心脏太强壮了想给我整个心率不齐的毛病出來。啊。”</p>
采月也不解释。也不打断刘艳红。就只是低着头不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