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我们又重新坐上了李三海的车,往我家开去,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最后是李三海开的口:“小严,虽然你说的我们过去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的说的话。”
我心理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了。
“在501的时候,你有没有闻见一股淡淡的煤气味!”一语中的,我的鼻子没有问题。
“闻见了,而且呆的时间越长,煤气味越浓!”我回应道。
“那就有很大问题了,那个房间肯定有什么东西,不是他不想见我们,就是他还不能见我们。小严我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是这次你的故事让我很感兴趣,我在想是不是白天他不敢出来,我们什么时候晚上去看看怎么样?”李三海越说越兴奋。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我电瓶车停放的地方,惊魂未定,我没有立即答应他,最近太邪门了,我小心脏受不了,我得缓一缓。告别了以后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我也拧开了电瓶车的钥匙,车子启动了,当我再一抬头,车子停放的地方正是卤菜店,我的心跳感觉漏了半拍,好像所有的事都围绕着这个地方。我上辈子是被人做了卤菜吗?怎么这辈子总跟卤菜过不去,平常关门很晚的卤菜店,今天却早早大门紧闭,没办法,只能先回家,路过超市,超市也没有开门,奇怪。超市不是24小时营业的吗?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会选择忘记,不是逃避,是我觉得这个问题总会在生命的某个时刻得到答案,当然也有很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那还记着它干什么,徒增烦恼。
车子停在楼下充电,回到出租屋,脱去了外卖的衣服,冲了个澡,照了照镜子,确实没有伤疤,可是却会隐隐作痛,不去想那么多,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真的沾着枕头就开睡。
睡梦中,我梦见了林夕,她在磨刀,一直磨一直磨,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时间过得很慢很慢……
突然“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梦被打断了,我醒了,一下从床上翻了下来,还没忘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半夜2点了。透着那个小小的窗户向外看去,想着是哪个倒霉蛋,是煤气爆炸还是怎么回事。
这一望不要紧,我清楚的看到,我的电瓶车四分五裂,还在燃烧着熊熊大火,黑烟一股一股的向上冒着,而电瓶车并不是因为充电自己燃烧的,车上还挂着一个人!
“有人跳楼啦!”外面传来一声喊叫,是楼下的大妈,在扯着嗓子疯狂喊叫。
最近到底是惹到谁了,感觉20年的倒霉事加起来也没最近的多,穿上衣服,准备下去看看。虽然还是心疼我的电瓶车,但人命关天,我还是准备下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当我走到楼下的时候,空无一人,哪有什么电瓶车烧毁,哪有什么大妈喊叫,哪里有人跳楼,我揉了揉眼睛,掏了掏耳朵,出现幻觉了?还是我在做梦?
刚准备回去,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轮廓。是个男人,我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着他,想看看是谁这么晚还在大街上乱晃。
“小严啊,是我啊,李三海,还记得我的不。”李三海是北方人,性格非常直爽是,嗓门也自然不小。
“海哥,怎么会不记得呢,你这么晚来这里干啥。”我确实是有些疑惑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找我的?
李三海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今天跟你去了那个地方以后,我就一直睡不着,我在想怎么回事,想着想着房间里又出现了煤气的味道,我刚开始还以为是我自己没有把煤气关好,可是我一检查,是关好的,而且厨房没有煤气味,卫生间的煤气味最重,我后面又去我朋友家,气味更浓了,可我问我的朋友,他却什么都没闻到,直到后面我都有点呼吸不上来了,才想着来找你,你问我来这干啥,你这么晚出来干哈呀。”
“海哥,我说的你可能不信,我刚看到到有个人就死在我正在充电的电动车上,有个大妈说有人跳楼了,但是我一下来,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就碰到了你。”
“小严,你说如果我们报警,警察会相信我们说的吗?”李三海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是觉的我说的话是真的。
“不知道,但是大概率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我说的是实话,大半夜两个人,一个说有股煤气味跟在身边,一个人说有人跳楼砸电瓶车上了,而我的电瓶车离我住的那栋楼,足足三十多米的距离。
“说是这么说,但我总感觉会出事,小严,我想让你陪我再去一趟美家小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想看看是什么东西缠着我。”李三海很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不去,要去也明天去,现在半夜2点多,要去你一个人去。”我没有答应李三海,虽然可能是我连累的他,但是我觉得危险性太大了,我已经有一次死亡的体验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那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李三海也没想到我会拒绝,一下来了脾气,气冲冲的说道:“严小满,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话,我只能把你绑过去了,我不想死,我是还没结婚,但是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我被他一下给镇住了:“海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李三海没说二话,抓着我的手就往小区外面拖,他的劲真的很大,握的我手腕生疼,处于愧疚,毕竟是他叫醒的我,我也没有怎么反抗。
车子就停在小区门口,李三海把我“扔”到了车上,自己也上了车,车子发动的时候,他幽幽的说了句:“我刚才看到他了,有个秃顶的男人就站在你的电瓶车那里盯着你看,隔着很远,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煤气味!”
说完头也不回开车向美家小区的方向驶去,晚上夜很深,我无意之间瞄了一眼李三海,他死死的握住方向盘,两鬓隐约有汗珠滑落。
他在说谎!
这不是紧张,这是心虚的表现。
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骗我,刚才你说的不是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