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第一眼没有看到林夕,我刚想回头看看保安大叔,想让保安大叔先进,后背猛地被人推了一把,这一下非常重,我一个踉跄,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回头大骂:“你有病啊!我去你……”
秃顶大叔低着头,黑着一张脸,我冲过去就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装什么神秘,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东西,不知道是我的神经太过紧绷,还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反抗,而我入手处也并有真实抓住衣领的感觉。
“放开老子,不是我推的,你这人脑子坏了啊。我就突然看你一个踉跄就往前扑,谁知道你发什么神经。”保安一脸不耐烦,挣脱了我的手,整了整衣领,反手就关上了门。拧上了保险,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我再次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来了一招移形换位,站在门口的人现在是我了!
保安大叔脸色开始有点不对了:“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你把我叫过来拉拉扯扯的干嘛,没有事我就走了,别在这耽误我时间,我没有功夫跟你在这瞎扯淡。”
“你在撒谎,从电梯出来一见面我就感觉你不对劲了,你一直在撒谎,林夕很怕你,虽然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你太可疑了,完全没有给我机会出这栋楼,你一直在想办法堵死我的出路,而且你真的蠢到家了,为什么我跌倒一定是被推的,而不是绊到了呢!我去你的吧!”动作很快,我这段话一说完,对着保安的肚子就是一脚过去,保安吃痛往后倒去,我顺势一扳门把手,混蛋,已经上了锁!我赶紧去拧保险,拧开了保险我就能出去了。
人倒霉起来,放屁都砸脚后跟,就在我拧保险的时候,余光瞄到的一幕,让我正在拧保险的手开始颤抖,保安大叔在挨了我一脚以后,往后倒去,刚好经过上楼的楼梯处,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刺入了他的脖子,马上又是一把锋利的菜刀像砍猪骨头一样向保安的脖子砍去,声音跟砍在猪骨头上一模一样。
越是恐惧就越是紧张,越是紧张手脚就越不听使唤,平常连杀一只鸡都不敢的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场面,没有晕过去已然是极限了,喉咙一阵翻滚。,
“你虎啊,砍错人了,砍那个啊!”保安的颈部骨头被砍断了,话都说不清楚了,还在往外喷血,隐约还能看见一些白色的骨头渣子挂着。
“哦。”声音是林夕的,我确信无疑,但是没了那种可爱,没了那种青春,只有冷血。
“哦?都砍成这样了就一个哦字!”麻了,整个人都是麻的,这到底是要什么样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保安大叔被砍成这样都没感觉?植物人来了也得哼两声吧。
咚……咚……咚……,下楼的声音传来,是林夕下来了,他俩不是竞争关系,是合作关系,从我接单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可我只是一个小小打工人,这些人为什么把我研究的这么透彻,心理把控如此精准。
转念之间,林夕已经到了客厅,一只手拿着剔骨尖刀,一只手拿着菜刀,手臂上,衣服上满是血渍,这刚才要是我被推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奈何桥跟孟婆唠嗑了。
林夕下楼,先是给保安扶正了脑袋,趁着这个机会,保险已经被我拧到头了,这一切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用力扳下门把手。
门打不开!还是锁死的状态!
保安和林夕已经到了眼前,我都可以看到林夕手上的刀映出了我的脸,是新刀,果然是刚才下去买的。
“等等!”生死关头我吼出了这一声。我不想死,我也很怕死,我遗憾的是这个世界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我还没见过,我还没有好好孝敬我的父母,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我还是处男!
林夕和保安的动作愣了一下,应该在好奇为什么我不是大声尖叫而是让他们等等。两人对视了一眼,事不如人愿啊,仅仅是一个眼神,林夕便又举起了尖刀和菜刀向我砍来。保安也将手指弯起,要掐住我。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求生的本能让我脑子转的非常快,我一个弯一把抱住了林夕的腰,就往保安身上撞,现在还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刚才可是要砍死我!
保安和林夕被撞倒了,林夕毕竟还是女生,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她的反应也很快,我刚松手的时候,她已经把尖刀反握,一刀扎空了。
我狂奔向门口,在口袋里疯狂翻找着钥匙,精灵球掉在了地上,报纸掉在了地上,纸片掉在了地上,钥匙去哪了,我的钥匙呢!
林夕和保安已经站了起来,林夕倒还好,保安刚才本就摇摇欲坠的脑袋,已经扭曲到不像样子了。只有白色的不知道是筋还是骨头还黏连着。
林夕再次举刀冲了过来,我就在门口却打不开门,对着门猛踹一脚,大声呼喊:“着火啦,快来救火啊,着火啦,快来救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