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琳跪倒在悍的身旁绝望地痛哭着,就在此时教堂废墟扬起的灰尘中飞出了一枚骨钉插在了她的腰上,她顿时感觉身体以太的流通被瞬间锁死,整个人浑身瘫软地趴在了地上,手中的仇王刃也随之滑落。
面具人缓缓地从灰尘中走出,他扶着脑袋正了正脖子,此时他那沾满血迹的金色面具在悍的之前的肘击下哭泣的面容已经扭曲成一团,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泣血的干瘦恶魔。
艾芙琳绝望地看着身旁的悍,此时她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就如同当初看着汉斯爷爷死在她面前一样。
面具人走到她的身旁,踢了踢她的脑袋,然而艾芙琳的双瞳如同寂灭的死灰一般毫无反应。
“真是可怜呢,艾芙琳·赛西洛贝忒,你难道以为人与人之间的战斗会跟你之前狩猎庞尔西那只野兽一样直来直去吗?胆敢让你这种连生死决斗都没经历过的小女孩来这,就是他最大的错误。”
爷爷...杰克先生...悍...都是我太弱了...一切都怪我...
“宽恕者,给那个狮子罪裔留一口气,他会是我们的重要筹码。”面具人额头的被染得鲜红的眼珠发出了声音。
“切...明白了神父大人。”面具人不情愿地打了个响指,指中出现了两个艾芙琳他们此前食用过的以太结晶,那结晶散发着璀璨的金色,他将一颗放入掌心握碎,身上的伤痕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他走到悍身前,将手中的结晶用手指一点点揉碎,结晶的碎屑洒在了悍的身上之后,他发出了微弱的呼吸。
在听到那微弱的呼吸后,艾芙琳的眼神中终于升起了那么一丝生气,可是此刻她的身体依旧无法动弹。
如果可以,她只想跪在面具人面前求她确认悍是否还活着。
“艾芙琳...收回刚刚那种怯弱的眼神...”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眼睛半睁半合的悍,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圣恒一啊...这狮子究竟是什么怪物...要是没有庞尔西在前面帮我挡着我恐怕已经死了几十次了吧。”面具人无奈地摊了摊手笑道,但他此刻似乎丝毫没把现在的悍放在眼里。
“果然...那只怪物...也是...”悍终于明白庞尔西为何先前不能使用业之力,他胸口的这一排圣钉对于他们罪裔来说如同嵌入皮肤深层的毒蛇尖牙一般,不断地朝着他体内分泌着如同毒药的圣霭,此刻的他,只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废人罢了。
“好了,温馨的小剧场到此结束了,我们可不能让客人倒在终点之前对吧?”面具人走到仇王刃的跟前,可他发现之前的战斗他手上的白手套因为烂掉被他扔掉了,他可不敢徒手触碰那柄圣器。
“真是的...我还是挺喜欢那双手套的...”他抓起艾芙琳的手,想让她握住刀刃,可现在的艾芙琳浑身没有任何力气,根本握不住那柄沉重的刀。
“可恶...可恶!!!连一柄刀都要跟我做对吗!”面具人癫狂地大叫了起来,接着他突然像是灵光一闪般地拍了下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