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听到酒醉的帖木真说了一顿夹杂蒙汉语言的“土味情话”后,豁儿赤似乎就认定了帖木真必然是追姑娘(撩妹)的高手,所以,他往帖木真营地里拜访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时不时的就会提着些上好的马奶酒、半扇烤鹿肉之类的东西前来找帖木真坐一坐,美其名曰是为了多多向帖木真学习学习相关的经验。
只是,帖木真自那晚过后就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变得矢口不提了起来,他总是在豁儿赤的面前装傻,大摇其头的表示自己当晚可能是一时激动,再加上酒劲儿才说出来的那些话,但酒醒后自己就断了片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所以,那些土味情话只是酒醉的一时而发,现在酒醒了,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开玩笑呢,帖木真是绝不会再将那些尴尬至极、肉麻至极、油腻至极的土味情话再说一遍的,尤其是当着豁儿赤这个好色男青年的面说出来!
嗯,这也是为了豁儿赤好嘛,免得他学会运用了那些话后,再去祸害更多的姑娘,帖木真的心中暗暗想到。
而豁儿赤呢,他见帖木真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在追姑娘的话术和技巧方面给予他指导,便以为作为高手儿的帖木真还是有着私藏“秘籍”的心态的,那晚之所以说了那些好听至极(至少在豁儿赤听来)的情话儿,完全是因为帖木真酒醉所至。所以呢,他每每见到帖木真,就总是嘿嘿的笑着要拉帖木真喝酒,他总是算计着想将帖木真灌醉,好趁着酒醉的机会,从帖木真的嘴里再套出一些“干货”来。
只是帖木真自从那晚一顿胡言乱语过后,就变得谨慎了起来,他与豁儿赤喝酒,没有再大肆豪饮,而是适可而止,控制了喝酒的量,这才没有着了豁儿赤的道儿。
他暗暗警惕,也就幸好那晚是跟忽必来、豁儿赤这些朋友一起喝的,自己说了些什么他们也不会往坏处想,若是以后跟札木合、脱斡邻勒、桑昆这些人喝酒,自己还因为多喝了几碗而有所失言,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后果可就严重了。看来,马奶酒这东西,饮多亦醉,以后还是要量力而行,对喝酒有所克制才好呐。
当然,在豁儿赤往帖木真营地拜访时,也并非都是他一个人来的,这个聪明的色痞好像是听懂了那一晚帖木真一语双关的、让他记住“自己的承诺”的话,所以,他还就真为帖木真引荐了诸如哈赤温脱忽剌温、吾也而、阿儿孩合撒儿、速客该者温、哲台等来自不同部落,却又同在札木合治下的新朋友。
这些人里面,哈赤温脱忽剌温和哲台都是一流的弓箭手,百步穿杨不在话下,也许是出于对精准射击的执着,他们除了平日弓马骑射以外,也都酷爱一种投壶游戏。
而豁儿赤恰恰就是个中的高手儿,别看他骑射的功夫欠佳,但下了马后的投壶之戏,他却极为精通,投的又快又准,甚至在十步开外,闭着眼单凭感觉都能十投九中,所以,豁儿赤和他们就因为投壶游戏而熟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