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拙赤出生以后,帖木真对他可谓是爱不释手,恨不得天天在自己的毡帐中,营地里看着他、抱着他,抵着他的小脑袋逗着小家伙玩儿。
帖木真脸上的笑容就从没有停止过,不过在有些时候,在拙赤哭了、尿尿了时,他一个一米八高的年轻奶爸,都颇有那么一些手忙脚乱,往往在拙赤哇哇大哭,他怎么哄也哄不好时,就不得不扯着脖子向孩子他妈孛尔帖大声的求助。
孛尔帖每每在帖木真表现出如此慌乱的时候,都会摇着头笑看着他,这还是自己那个铁血杀伐,一怒而串联克烈、札答阑两部,聚众四万,兴兵讨伐蔑儿乞人的丈夫吗?瞧瞧他哄拙赤时那副紧张笨拙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大部落首领该有的威风姿态呢?
“帖木真,一个蒙古男人,怎能整天的围着女人和孩子转而不出毡帐和营地呢?拙赤我来哄就好了,男儿三艺不可忘哟,这两天的天气不错,要不,你还是带着那可儿们出去打猎吧?”孛尔帖从帖木真的怀中轻轻的接过了拙赤,语带笑意的对丈夫说道。
“呃,孛尔帖,拙赤这小家伙儿我很是喜欢,就让我带着他再玩儿几天吧?”帖木真摸了摸鼻子,他看着妻子,语带商量的开口道。
开玩笑,神马打猎之类的,多无趣呐,哪有自己的儿子好玩儿,我这奶爸的新鲜劲儿还没过呢。
“哎呀,你就去嘛,我相信,我们的小拙赤也更想看到他的阿爸骑着高头大马,满载着猎物威风凛凛的样子呢,你说是不是呀,儿子?”孛尔帖亲了亲拙赤光洁的额头,一边哄着他,一边对帖木真道。
嘿!说来可能也是母亲的怀抱更加温暖柔和吧,拙赤这小子刚才在帖木真怀里还乱摆着小手儿可劲儿哭呢,现在一到了孛尔帖的怀里,被他那颜值超高的老妈就那么亲了一口,好嘛,这小子立马就不哭了,还咦呀咦呀的笑了起来,伸着小手儿想要去摸他母亲的脸蛋儿呢。
“看吧帖木真,拙赤笑了,他是在同意我的说法呢。”孛尔帖抱着孩子,看着丈夫笑道。
得,既然变身奶爸被嫌弃了,那咱就出去散散心吧,说起来,自己是有日子没出营地活动活动筋骨喽,前几次吧,札木合也邀请过帖木真随他一起去狩猎,但都被帖木真委婉的拒绝了,至于理由,当然就是孛尔帖受了苦难,如今好不容易与自己重新团聚,又为自己生了个儿子,自己当然是要多陪陪老婆孩子的嘛,就这,他还被札木合取笑了呢,说他太过温情,一点儿都不像个杀伐酷烈、粗犷豪迈的蒙古勇士。
不过帖木真倒是毫不在乎这些话,每次都是一笑而过,毕竟,他两辈子加在一起才有了这第一个老婆,第一个孩子呢,在他看来,当然是怎么呵护和疼爱都不过分的呀。
“那好吧,你们母子俩等着我好了,今天,我必定猎它几个大家伙回来!”帖木真笑着亲了亲孛尔帖的额头,而后又轻轻的用手刮了刮拙赤那小巧可爱的鼻子,一脸信心满满的保证道。
“快去吧,你呀,这一连数日都不出营,你自己倒是自得其乐,可也把整天跟随你的者勒蔑、博儿术兄弟还有一众近卫军士们给憋坏了呢,他们要负责随时护卫着你,不能离你太远,你不出营,他们也不敢出营狩猎了呢。”孛尔帖笑着摇了摇头,嗔怪道。
哦哦,忘了还有这一茬儿呢,好吧,既然出营狩猎的理由如此充分,那咱就赶紧走起吧。
听到孛尔帖的话后,帖木真仰头哈哈一笑,随即拿起挂在帐壁上的十字弯刀和弓箭,告别妻子和儿子,转身出了自家的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