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帖木真和孛尔帖又缠绵了一阵儿,随后才在孛尔帖的小声催促下,起身穿戴整齐,并带着新婚妻子前往母亲诃额伦的毡帐行拜见礼。
当他们进入诃额伦的毡帐时,看到搠坛也在,她正和诃额伦坐在方形矮桌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笑着闲聊,显然,这两个已然成为亲家的中年美妇昨晚是睡在了一个帐子里。
“起了?帖木真,我以为你还要让我和搠坛夫人再等一阵儿呢。”诃额伦瞥了长子一眼,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老妈这嘴还真是从来不饶人呐,这明显就是在讽刺我贪恋床榻,不过我昨晚确实喝的太多了啊,何况,我老婆又辣么好看,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精神小伙儿呢,这应该可以理解的吧。。。。
不过他也就心里想想,余光瞥见孛尔帖的脸都羞红了,正低着头,帖木真遂赶紧致歉道:“额吉,是我的错,我昨晚喝的太多了,以后一定注意。”
随即,他便牵着妻子的小手,走到西北角诃额伦的矮桌前,小夫妻二人,再度郑重的向诃额伦行拜见礼。
“孛尔帖,好女子,你嫁到我家是我家之福呐,以后,若是帖木真敢欺负你,你就告诉额吉,我来收拾他。”行礼完毕后,诃额伦不再看帖木真,而是一脸温柔笑容的向孛尔帖招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额吉,帖木真他很好的,他怎会欺负我呢,我以后就是乞牙惕人了,我会帮着您照顾好帖木真,照顾好家里的弟弟妹妹们的,这样您就不用像从前那样辛劳了呢。”孛尔帖看着诃额伦,恭敬却又认真的说道。
“好,好,不愧是弘吉剌部德薛禅之女,你有这样的心愿,额吉很高兴,也相信你一定都能做的很好。”诃额伦抓着孛尔帖的手,满眼笑意的点着头。
于是,帖木真就被晾在了一边儿,只得默默的在东侧,诃额伦她们的正对面找了个矮凳,一个人坐了下来。
瞧瞧这婆媳关系,一团和气嘛,就是希望这俩女人都能一直表里如一的保持现在的和谐关系,否则的话,我夹在中间可就有点惨喽,帖木真默默的想到。
闲聊中,早饭也被仆人们端了进来,一边吃着,搠坛一边得空看了孛尔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我的女儿,你要送给诃额伦夫人的东西呢?”
“哎呀,额吉,我昨晚放在大帐里了,今早因起的稍晚,着急过来拜见诃额伦母亲,所以走时给忘记了,是我的错,我这就去取来。”孛尔帖的脸红了一下,迅速站了起来,不敢看搠坛和诃额伦,便准备往帐外跑去。
“孛尔帖,我陪你。”帖木真见状也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妻子身边。
“还说呢,你快坐着陪好额吉她们吧,都怪你。”孛尔帖阻止了帖木真的跟随,背着搠坛她们,小声埋怨了他一句。
“呃,好好,怪我,怪我,那你要快点回来。”帖木真也背着母亲她们,他颇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心虚的接受了老婆的批评。
唉,那方面的能力发挥的太好,也是一种苦恼啊——帖凡尔赛木真。。。。
孛尔帖走后,帖木真就看着俩中年妇女继续唠嗑,他一个大男人也插不上嘴,只得在对面干坐着,不过搠坛这位美貌的岳母还是关心他的,时不时的就在诃额伦面前夸他两句,让帖木真对她的印象大好。
过了一阵儿后,孛尔帖重新回来了,帖木真看到,她的双手中捧着一件黑色的皮毛大衣,大衣的领口处还有貌似金质的吊穗和银线绑带以及吊穗下穿起的两颗银白色珠子,一看就颇为奢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