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严重?”</p>
“上官桀他们如何?”苏任没有回答韩庆的话,转而问了别的问题。</p>
韩庆道:“上官桀现在是卫尉、田千秋迁大司农,就连那个金日磾也是执金吾了,各个都是才俊,书院学子一批批的进入朝堂,先生当年的布局已经显现,即便是有人想要兴风作浪,也得小心翼翼。”</p>
苏任长出一口气,微微点头:“这就好,正如你说,有他们在即便有人想要兴风作浪也得考虑考虑,看来这些年刘据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断在挑战陛下的底线,这样做其实是很危险,一个不好便会惹祸上身,当初我给他便说过时间才是他们最好的武器,看来他没有用。”</p>
韩庆笑了笑:“太子刘据六岁被封为太子,如今已经二十岁,这些年也算勤勉,虽然没有做出如同皇帝一样的惊天之举,却也谨小慎微没有犯错,看着陛下日渐衰老,若说没有丝毫想法,谁都觉得不可能,可是他低估了皇帝,即便衰老依旧雄霸。”</p>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苏任眉头紧皱:“刘家人有窝里斗的传统,或者所有皇家都是一丘之貉,皇帝有亲卫、御林军;太子也有自己的太子卫队,其他王子还有府兵,这不好!打起来损失的都是我大汉的力量,如果他们在长安开战,那就麻烦了。”苏任扭头看着韩庆:“其他几个小子怎样?”</p>
韩庆苦笑:“到底是书院出来的,对于这件事太子还算有分寸,至少已经成年的几个皇子都没有想法,至少表面上没有,刘闳、刘旦甚至公开表示支持刘据。”</p>
“哼!”苏任冷笑:“但愿吧!”</p>
马蹄声惊动了整个老君观。几十年了,从来没有人敢在老君观纵马,这可是苏任当年立下的规矩,没想到今天被人打破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马匹,卖李子的老张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的扁担扔到了大路中间。或许是骑士一时不查,也可能是巧合。总之马匹一脚踩中扁担,瞬间卷入战马两腿中,后果自然一清二楚。战马直接在坚硬的石板路上摔断了脖子,马上的骑士被扔出去十几丈,若不是砸中了布店的一堆布匹,指不定骨断筋折。</p>
众人正要上前与那骑士理论,走进了才发现那人竟然是朝廷的红翎信使,一个个连忙转过脸去各忙各的,就连老张也将自己的扁担收拾好,全当没有发生这件事。那人不知道躺了多久,反正起来的时候走路都是左摇右晃的。一条腿已经跛了,一手扶着后腰,看着自己的马匹倒在地上,左右看了看一脸的茫然。</p>
胡济自听见马蹄声便一直站在老君观门口看着,对于这些街坊做的事看的清清楚楚。他明白这是这些家伙在维护老君观的传统,见没怎么伤人自然也不会去怪罪。见那信使有些发愣,便上前扶住:“小哥,随我走,摔了就歇歇,过会再说。”</p>
信使有些发懵便由着胡济拉着他进了老君观,街上的人一个个伸长脖子往老君观里面看。稍微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别看现在的老君观这么低调,里面却住着一个左右大汉的大人物。红翎信使是干什么的?只有朝廷非常着急的事情才会派出来,而这个红翎信使来到老君观,找谁自然一目了然。</p>
苏任不知道街面上的事。见胡济捧着一个竹筒进来,上面三根鲜红的羽毛眉头便是一皱。韩庆也看见了这一幕,摇摇头:“竟然是红翎信使送来的,先生要不要猜猜是谁送来的?”</p>
苏任道:“无外乎几个人,太子、皇后、长公主,也就他们希望我回去,只要我回到长安,刘据的皇位自然无虞。”</p>
韩庆一笑:“我倒觉得不是。”</p>
苏任一愣,旋即自嘲的笑笑:“陛下一定不会派人来。”</p>
“还有一人先生没说。”</p>
“还有谁?”</p>
“二公子今年也快二十多了吧?”</p>
“哈哈哈……”苏任哈哈大笑:“这个借口找到好,咱们的皇后果然也是一位奇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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